,你的新伤就在旧伤之上吧?把衣裳脱了,我给你上药。” 白明微见他这样,像是不为自己上药便不罢休似的,于是也不再扭捏,把领口拨到手臂上,露出那一道更为深的伤口。 风轻尘当真仔仔细细给她做紧急处理 ,虽然眼睛看不见,却还是做得分外温柔妥帖。 脏污的血迹被清除,倒上了金疮药,干净的布条也绑了上去。 白明微拉好衣裳:“手艺真好,多谢了。” 风轻尘没有接话,显然还在为她的隐瞒生气。 白明微一时也没办法叫自己说好话去哄风轻尘,只得找话来缓解风轻尘的怒气:“那元家大公子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担心他会对村子不利。” 风轻尘默了片刻,这才应道:“我会在村外布下防卫,不叫这里的村民受我连累。” 白明微问他:“你有那么多人可用吗?” 风轻尘不以为意:“我富可敌国,怎会无人可用?” 白明微叹了口气,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风轻尘却拿话来堵她。 可见风轻尘是真的生气了。 但是叫她承认自己不该瞒着伤势不说,这种话她开不了这个口。 战场上刀剑无眼,有些伤她必须瞒着,否则士气很容易受影响,总不能有点事就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吧? 于是两人谁也没说话。 当夜幕完全拉下,吴婶子儿子儿媳才扶着吴婶子进来,后面跟着浑身是泥的小黄狗。 “外面凉,你别动, 我出去。”风轻尘说了一句,转身走出屋子。 天色昏暗,三人看不见地上的血迹,却只顾着道歉:“客人,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腿给崴着了,这才耽搁了回来的时间,你们一定饿坏了吧?再等等,我们马上给几位客人做饭。” 也幸好崴到脚,没能及时赶回来,否则今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但这回来的时机,风轻尘不免有些生疑,手中握着的竹竿未曾放下。 可当得到护卫的确认后,风轻尘这才打消疑虑,把竹竿收起来。 正愁该如何解释这满地未收拾干净的鲜血与凌乱的院子时,吴婶子的儿子吴孝杰却把母亲扶到了屋里,并告诉妻子:“春秀,去请黄大夫过来,叫他多带一些创伤药。” 春秀放下篮子,连忙跑去请黄大夫。 风轻尘担心银面男反扑,吩咐两名护卫跟着去。 随着屋里的烛火被点亮,浑身浴血的风轻尘,身上的血迹也在烛火下显露无遗。 可这对母子却没有多大的反应,甚至连惧怕所导致的呼吸急促都没有。 面对如此镇定自若的吴家母子,风轻尘不免有些疑惑。 寻常的山野村民,不该有这样的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