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不起头。 但看着跪在身侧的传义,他终究是攥紧拳头,缓缓地闭上双眼。 等到再睁开时,那双在矿洞中已经被折/磨得暗淡的眼睛,忽然迸发出凌厉冷光。 如刀子一般锐利,带着绝望,带着悲愤,带着仇恨,又带着些许惶恐。 他不再疯癫,于这绝望与悲伤之中,艰难地摸索着自己该前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