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对白琇莹道:“六妹,此人虽来路不明,但却是我与祖父的救命恩人,我们承了这份情,应该感激他。你先去祖父那里,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白琇莹郑重地点了点头,捧着剑回去了。 白明微来到客房,风轻尘正靠在被堆上。 他的双目依然覆着白绸 ,油光发亮的竹竿立在床侧。 深秋的天,他仅穿一身白色丝绸的寝衣,胸/前裹着厚厚的绷带。 尽管纱布已经裹那么厚了,可上头仍渗出血。 他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好地儿,涂满了深绿色的草药。 一进屋就能闻到扑鼻而来的药味。 在这浓郁的药香中,他还是闻出了白明微的味道。 在白明微尚未走近时,他便捂着胸/口,有气无力地呻/吟:“小姑娘,我好疼,哪哪都疼,你怎么现在才来?” 白明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一旁正在用石磨碾药的大夫:“大夫辛苦了,请问这位公子伤势如何?” 大夫白了风轻尘一眼,恭敬地回道:“回大姑娘,这位公子的剑伤虽然没伤及要害,但却从后背穿透了前胸,且流血过多,需要将养一段时日才能恢复过来。” “但是他身上的那些小伤口,涂些伤药过个几天就能痊愈。” 说完,大夫将碾碎的药端到风轻尘身边,准备继续为他涂抹。 风轻尘大叫:“疼疼疼疼……你下手没轻没重。小姑娘,你来给我涂。” 白明微见他无事,转身便走。 风轻尘叹息一声:“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么?你可知道,我今天付出了多大 的代价,才说动那自私自大的人帮你?” 白明微止住脚步。 风轻尘唇角扬起一丝笑意,继续说道:“可怜我一个瞎眼的人,为了见到他受尽屈/辱……” 白明微回眸:“你这是挟恩图报?” 风轻尘点头:“那是自然,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就算你不能以身相许,也要帮我上上药吧?这大夫下手重,我觉得疼。” 大夫脸都绿了,比端着的药还要绿。 白明微走到床前,静静地望着他:“公子的救命之人,我白明微铭记于心。” “如今我白家正值多事之秋,明微心里着急,不能与公子玩笑,如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公子见谅。公子的情,明微日后结草衔环,必当报答。” 风轻尘面对白明微的方向,极为认真地道:“小姑娘,我不要以后的承诺,我就要现在。” 白明微不为所动,非逼不得已的情况,她不会轻易给一个外男上药。 尽管那是男人索要报酬的条件。 风轻尘把右手抬起,递向白明微的方向:“小姑娘,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什么孟浪登徒子,岂会让你为我身上上药?” “就这只手,你选择帮我,还是置之不理呢?你应该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