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地望着自己，季纯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开了这个话头。

庄俞看着神情闪烁的季纯，心里一动。

两个人虽说是同桌，平时交流却不多，庄俞以为她原本就话少，但见她和于梦窈个话痨凑一块，还挺热闹。

原来，“所以那天一看见我就皱眉？”

季纯回想了一下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当时只是觉得你有点凶啊。”

庄俞觉得除了自己，大概没有人能听清她这不自信的声音。

太小了。

想起来开学报道那天，季纯皱眉嫌弃的样子，庄俞发出一声嗤笑，尽管她当时眼神隐晦，还是被人看个一清二楚。

季纯只觉脸烧的慌，头压得更低了，连耳朵都染了一抹粉。

“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季纯悄悄歪头去看，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庄俞被太阳照的发白的胳膊和上面因为用力而显露出的青筋。

庄俞没说话，把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直到那抹粉越来越深，才嗯了一声。

季纯正是虚心的时候，自然没有看到他眼底的戏虐。

“为什么不听于梦窈给你讲杂志？”庄俞记得她避开过好几次。

“嗯……因为我感觉我的脑袋不太会筛选信息，很多不太重要的事情在这里都会停留很久，我不太想这样……”

她语气越来越迟疑，似乎自己也对这种说法有点不确定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为什么学习并没有太轻松，很多东西还是记不住。

这个答案，有人是有点满意的。

“你还觉得我哪长得不太好？”

“啊？”

季纯看着怼到自己面前的脸，侧开了脸，犹豫了一下，面面地说：“庄俞，自恋好像会让人变丑的。”

话说完，也不管当事人什么反应，转身跑开了。

被留下的人望着她的背影，啧了一声，然后抬起胳膊，默默无言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