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分数还能再提一提。
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年级里最迂腐的秃顶主任都说不出口。
不知是哪一天起,圈子里的人忽然反应过来,最近这些吃喝玩乐的局上怎么都没见到楼二少的人影。
即便是极限运动伤着了也该有风声传出来才是。
有好事者专门跑到楼安跟前打听,依旧没探出什么消息。
于是谣言越扯越离谱,什么杀人放火牢底坐穿,编得有模有样,一直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
当晚楼二少就搂着简汩妄去局上晃荡一圈,谣言不攻自破。
据说始终躲在暗处的谣言制造者也是在那晚被当场揪出来,没人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后来圈里再没人见过那人,连带那一家人都跟着在桐城销声匿迹。
肆无忌惮,乖张放纵。
这是圈子里对楼逸一致的评价。
任谁也没想到,这么个骄傲到云端的男人,最后会被他视若珍宝的玫瑰亲手抛弃。
自尊骄傲碾进尘土,他却还屁颠屁颠地跑去人家的城市。白手起家,完全不顾家里的劝阻,生生扛过最难的时刻,如今倒也成了南城地头蛇不敢妄动的人物。
同他关系要好的人开过玩笑,说照他现在这个架势,怕是得将简汩妄抽筋剥骨才能谢幕。
楼逸没有回复,对方自知失言,草草转了话头。
但他自己心里很清楚,那句抽筋剥骨出来的时候,他的心脏越过大脑,抽痛着拒绝那个想象过无数次的画面。
反复折磨,反复抽痛,直到麻木。
如同此刻。
男人看着几乎靠在他怀里的女人。
她还是那副样子,无辜又无谓,好像全世界都与她无关。
即便她此刻连动也动弹不了。
最后还是他熬不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在脑海中反复挑拣,最后脱口而出的竟然还是这个程度最轻的问题。
简汩妄愣住,她没想到他在意的竟然是这个,“去年,夏天那会儿,快一年了。”
“嗯,”他低低地应声,停了好一阵才下出判词,“那挺久了。”
两个人站得很近,身体竭尽所能避免触碰。
两道呼吸却不可阻挡地代替肉/体交缠在一起,悱恻缠绵。
她听出他话里的怨怪,下意识辩解:“也不算完全回去,这一年大多时候我都在外面,对他们来说,也许比出国离得还远吧。”
出国起码有个固定居所,距离再远不过是一张机票的事。但旅居却意味着她居无定所,像放归大海的游鱼,除非她主动回港,否则没人能找到她。
楼逸看上去并不意外,语气不知不觉缓和下来:“都去了哪些地方?”
带着一点诱导的蛊惑。
好像他们只是普通情侣在闲聊。
简汩妄盘着手指认真清点:“嗯……北边待了四个月,然后回南城周边的村镇打了两个多月的游击,海边也去了三个月,然后就是乐市三个月,再就是江市……”搭你的车过来的。
男人顺着她的话语在脑海描绘那些画面,面上终于带了浅笑,“听上去很有意思。”
她点点头:“是啊,许多地方的美好只有住上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感受。”
楼逸沉默下来,不知在想什么。
简汩妄想起安宜说过的话,问他:“你呢,我听说你去南城了?”
楼逸放在膝盖上的指节微微弯曲,“嗯。”
简汩妄:“你哥他们……舍得?”
楼逸:“当然……”
怎么可能。
当初楼逸向家里提出要去南城发展的时候,楼承风许霜落楼安三个人围追堵截地劝他冷静。
但他们都顺着他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在朝夕间劝动他。何况还是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