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先打个电话——”
齐山河:“……”
在院子里接了一会儿电话,周窈又把沈朝辞叫了出去。见沈朝辞出来,周窈开门见山,眨眼问道:“朝辞哥,你是不是要参加滑冰比赛?”
沈朝辞比周窈高了整整一头,他垂眼若有所思,过了半晌才道:“是。”
顿时周窈眼睛里满是兴奋,激动道:“那让阿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沈朝辞打断了周窈,说:“我不会让璇妹做我女伴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沈朝辞说得笃定又绝情,不给周窈丝毫说话的机会。
周窈却忽的捂住手机听筒,神色有些紧张:“朝辞哥!你别乱说!”
见周窈这副紧张的样子,沈朝辞才意识到原来周窈还没挂电话,他顿时觉得自己方才说得似乎太过分了,倾身对着电话解释道:“璇妹,你别——”
“我知道。”电话里传来一道很清甜的声音,声音软软的,却难掩失落:“我知道你把我当妹妹,我只是——”
电话另一头的刘璇眼泪已经盈上眼眶,声音有些哽咽,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道:“算了,你们去吃饭吧,朝辞哥,麻烦帮我给齐爷爷问好,有时间我会去看他。”
说完,刘璇干脆挂了电话,站在落叶纷纷的银杏树下再也抑制不住眼泪滑落。
本来她从魏青那里听说沈朝辞要参加滑冰比赛,那一刻她开心极了,因为她有一些滑冰基础,她想着可不可以借此机会让沈朝辞重新认识她、考虑她。
没想到……
刘璇知道沈朝辞根本不喜欢她,他们四个从小到一起长大,他从来只把她当妹妹而已。可是,刘璇不甘心,她还想试试,她总想着,万一呢,万一沈朝辞改变主意了呢……
—
人间的悲欢各不相同。
当沈朝辞正怯意地陪着外公过七十大寿时,时鹿这边却阴云密布。
在时鹿的威慑下,舅妈秦楚娥把银行卡还给了时鹿,可与此同时却提出了一个更过分的要求。
秦楚娥要求时鹿从此以后每个月向家里交付三千块钱的房租。也就是说,加上时鸣的伙食费,时鹿每个月要上交四千块钱。
毫无疑问,时鹿不可能当这个冤大头。
“那你们就搬出去。”秦楚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时鹿眼睛里布满恨意,她没想到眼前这个恶心的女人还能想出如此恶毒的招数,她咬牙切齿道:“秦楚娥,你别太过分!你跟我可是签过协议!”
“对哦。”秦楚娥在嗑瓜子,嗑完一颗,她把瓜子皮放到手心里,舔了舔嘴角云淡风轻道:“可协议里有写我不能收房租吗?”
说完,她又换了一副苦口婆心的表情,劝道:“小鹿,舅妈不是那狠心的人,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把阿鸣照顾的很好,难道你希望以后阿鸣没人照顾吗?他本来就伤了脑子,十四岁的人了心智还只有六岁,你忍心吗?”
提到时鸣,时鹿眼波微动。时鸣是她心中最无法放下的一道坎儿。秦楚娥很懂得如何拿捏时鹿。果然,时鹿没再说什么,只是把秦楚娥赶出了房间。
等秦楚娥出去,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时鸣才小心翼翼出来,他轻轻捏了捏时鹿的手掌,眼睛里噙着泪水,问道:“姐姐,舅妈要赶我们出去吗?她为什么要赶我们出去,是不是阿鸣做错事情了?”
时鹿伸手把时鸣往自己身上搂了搂,其实时鸣已经和时鹿一般高了,若不是看着他一天天长高的身体,时鹿经常会忘记了他的年龄。总是觉得他还是自己当初那个六岁的,乖巧可爱的奶团子弟弟。
“阿鸣不要担心。”时鹿用手指擦了擦时鸣脸上的眼泪,说:“有姐姐在,姐姐会永远保护好你的。”
入夜,等时鸣睡着以后,时鹿到储藏室里重新拟了一份协议。
这一次,时鹿把能想到的都想了,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