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的东西!”
“我做了什么孽才嫁到你们家!”
“唐度!你就知道打游戏!你妈妈被这么欺负你屁都不放一个!我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
秦楚娥在楼下骂骂咧咧,时鸣被吓得不轻,他靠在时鹿怀里,眼神闪躲:“姐姐,舅妈怎么了?”
“别怕,没事。”时鹿搂着时鸣,在他背上拍了拍:“我们继续吃东西。”
—
夜里,时鹿把时鸣哄睡着之后一个人在阳台上放空。
烟雾缭绕在指间,她眼神迷离地盯着远处的星星点点,心里格外的孤寂。她何时才能拥有自己的一方之地,她的要求并不多,只要和阿鸣能快乐地待在一起。
可是,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都那么难。
莫名其妙地,她又想起了沈朝辞,不可名状地有些嫉妒。如果她是沈朝辞,如果她有沈朝辞这样的出身,那她……
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一种恶念纠缠,时鹿使劲儿摇了摇头。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明白了,不公平是这个世界最平常的法则,如果她只会抱怨,那她将会失去一切。
“咔哒”一声。
阳台的门被打开了,时鹿回头看到唐秋辉走了过来。
没有说话,时鹿回过头去,她深吸一口烟,将烟雾吐向漆黑的天空,她并不介意被唐秋辉看到吸烟的样子。
“小鹿,你变了,和我记忆中的样子不太一样了。”看着时鹿纤瘦的背影,唐秋辉站到她身旁,语气里满是遗憾。
“是吗?”时鹿笑笑:“那挺好的。”
欲言又止,唐秋辉犹豫再三还是说道:“小鹿,其实做人还是得友善一点,别总是这么咄咄逼人,我想你妈妈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提到唐忆,时鹿眼神暗了暗,他明白唐秋辉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唱白脸,想让她看在这层亲戚关系上把卡里的钱给秦楚娥。
“舅舅。”时鹿转过身,她微微倚靠在阳台壁上,指尖轻轻点了点烟灰,神态轻松:“你知道我这几年最大的感悟是什么吗?”
“友善是最没用的东西,那是无能的表现,如果我保持友善,恐怕现在早就尸骨无存了。”
时鹿意有所指,唐秋辉明白她话中的含义,面露尴尬:“我知道你觉得委屈,这都怪我,怪我太无能,姐姐把你们托付给我,我却让你们受了很多苦。可是小鹿,你要相信舅舅,舅舅还是希望你像从前一样,做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闻言,时鹿扯了扯嘴角,她无情戳穿:“舅舅,你又何必说这些,你如果真的关心我,现在就不该来找我,你说这些,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心里好过点。你也根本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否则,你当初也不会让我签了那份协议。”
提到协议,唐秋辉脸色更难看了,他意识到现在的时鹿根本不是他能说服的,垂下头,他叹了口气离开了阳台。
很快,楼下传来秦楚娥一声高过一声的叫骂声。她用尽所有的恶言指责着无能的唐秋辉,咒骂着无动于衷的时鹿。
时鹿只觉得可笑,当初,如果不是和秦楚娥签订了一份协议,只怕她和时鸣早就被秦楚娥扫地出门了。
听着秦楚娥气急败坏的声音,不知为何,时鹿胸腔里压抑的感觉忽然消失了,她畅快地笑了几声,对着一望无际的星空说了一句:
“不是沈朝辞又如何,我一样可以飞向天空的最高处。”
—
沈朝辞并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中给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女生造成了一些情绪波动。周五上完课,他和好哥们魏青去商场逛了逛。
沈朝辞的外公是很有名的书画大家齐山河。老爷子马上七十大寿了,沈朝辞想帮他挑一份礼物。
“你家老爷子那么有钱,什么都不缺,我觉得买点代表心意的就行。”魏青亦步亦趋地跟在沈朝辞后面,给他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