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殿,另一处更为宏伟的宫殿。
正院中,那男子应当是在练剑,身姿飘逸,翩若惊鸿,招式间处处温和,并不意在取人性命,直至最后一招,好似退无可退,才凌空而起,朝着空中虚刺过去。
是,沈宴迟。
心口处宛若千万只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啃噬,痒得厉害。
脑中不由自主闪过第一次见沈宴迟的画面,他负手立于满目疮痍的高楼之上,满目冰冷,还有腿疾。
与现下的灿若朝阳截然不同。
她微微阖上了眼睑,默默告诫自己,不必同情暴君,这都是他应得的,鸦青色的睫羽微微煽动,好似遮盖了什么,她觉得自己现下奇怪极了。
想着便是心烦,她不欲再想了,戳了戳翠衫小宫女。
“你是不是在看太子啊?”
“啊!!!~“
那小宫女正看得起劲,压根想不到树上还有其他人,顿时尖叫出声,刺耳极了,声音传得老远。
“你上来干什么吗?”
“我上来看你在干什么啊。”
陆瑶月挠挠头解释道。
那小宫女白了她一眼,瞄见她挪过来的木,又张望了一番,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
急急忙忙的顺着梯子下去了,还不等陆瑶月反应过来,那小宫女冲着她得意一笑,然后便将那木梯给挪走了。
陆瑶月:!!!
这小宫女把梯子给她挪走干嘛,她又没得罪她,不知道她身上有伤,没有梯子下不去吗!
算了,她打算着在这树上坐着,等她姐姐来接她,刚气鼓鼓地坐下去,却见发现沈宴迟好像一直往这个方向看,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随即便见沈宴迟叫了长顺公公,对着这个方向指了一下。
不会吧,简直是屋漏连夜偏逢雨,她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