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不喜欢自己,也有部分原因是自己不像他们那些圈内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般,听话、好拿捏。
说训倪绯,还不是因为倪绯折了他的面,而不是心疼她被辱。
尧稚也会心累。
一个人好不好,坏不坏也不能一棍子打死。
感情酸涩交织。
酸有了。
空闲时,念着他的甜,也就没那么涩得不堪。
做演员这件事没谁支持。
尧家就她一个,一开始想让她继承衣钵,她反骨生成,不愿意。
到后来临改志愿,离高考三个月,舍弃六年的舞蹈生专长,跑去报电影学院。
把刘女士气得半死。
直到最后,事业起步,跑片场、试角色,都有贺以淮接送的身影。
有枝是学播音,走CV这条线的。
“贺以淮多有钱有势啊,让他给你敲个资源呗。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劝好友。
“不是靠实力拿下来的,给了也撑不住。稳打稳扎的起步段,我不想走捷径。”
贺以淮其实动过心思,然而被她直接给拒绝了。
“是是是。也不知道你俩发什么疯。天天玩这套乐不思蜀的。”
贺以淮在这方面实打实的尊重她,也支持她。
是以坚定官宣,尧稚不曾后悔。
哪怕经纪人张斐劝她:“真宣布了,恐怕到时候很多戏不能演,cp不能炒,市场商业价值下跌,也不介意?”
“嗯。不介意。”
中岛台久未开张。
这会儿点外卖也不好送。
贺以淮干脆挽了袖子,自己开始弄。
尧稚洗完澡出来刚好。
简简单单的凉拌白灼虾,意式千层面,外加柠檬烧贻贝汤,够她减食的饭量。
贺以淮也只做的来这些。
开了瓶白兰地,贺以淮坐在饭桌对面,小口酌着,慢慢看她吃。
其实两人都不会做饭,但好歹他做的能吃。
贺以淮一开始好奇,她家没保姆,她爸妈又天天忙着看病人,没空给她做饭,自己又不会,那她以前怎么吃的?
“天天外面吃?”
“哪有?”她可没那么娇气。
“那你怎么吃的?别跟我说饭团配汽水?”
“咦?你吃过饭团?”尧稚重点一时跑偏。这东西,不像是贺以淮能愿意吃的。
三块钱的东西,他平日里,怕是看一眼都要怀疑能不能吃中毒的地步。
像是意识到什么,贺以淮这次回答倒没那么利索,慢了几秒。
“以前别人请我吃过。”贺以淮拿手摸了摸鼻子,囫囵着解释了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继续问。
筷子翻动,尧稚盯着盘子里的白灼虾,虾仁送过来时候就是成品。
剥虾,放这两人中间,谁都不可能。
她夹了只,慢悠悠的送进嘴里,说:“是我哥,帮我做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