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看两个丫头脸色这么难看,宁宣不这么想了。 难道表妹是不肯吃饭吗? 两个丫头怎么也不肯说了,无论如何责任也不能推给段圆圆啊。 宁宣盯着两个人的头,吓得素衣汗毛都竖起来了。 宁宣半天才道:“不要告诉她,我知道了,以后再有不对,你们再来跟我说。” 说着大步悄悄地溜到院子里去观察段圆圆。 素衣真不相信自己连窝心脚都没挨一个就这么逃过一劫,顿时瘫在地上大口喘气,青罗把人拽起来道:“你记住,没做好事快点认错,别嘴犟,姑娘和姑爷都不是残暴的人,不会迁怒你。”说着又看着她脏兮兮的头吩咐:“回去收拾收拾,别满头汗味跑到姑娘跟前伺候。” 素衣领命而去,从此死心当二把手了,她洗完头脸过来还拿了一条红膝裤一件软黄裙子,两件白绫潞绸袖衫包了送给青罗。 青罗笑眯眯道:“咱们姐妹拿这些干什么?” 话这么说,东西还是没放下来,被青罗顺手收到衣服箱子里头摆着,两个人才一起回屋伺候段圆圆。 半下午加餐,段圆圆用肉片炒木耳下了小半碗饭就放了筷子,休息半个多小时,她觉得差不多了,又起来绕着院子转。 她在自己生产前变得更强壮一些,有力气生孩子也有力气恢复。 段圆圆摸着院子里慢慢生长的树微笑,她好像能感觉到自己肚子有东西也像花草树木一样通过她接受雨露甘霖,缓慢健康地成长,这种感觉很奇妙,但也有点可怕。 都说母亲会爱孩子,可能是孩子太小了吧?等再长大一些自己肯定就不怕她了。 宁宣就在对面悄悄地盯着她看。 段圆圆长得比以前高了一些,但仍然是娇小的姑娘,只到自己的脖子,他觉得圆圆都还是小孩儿,竟然就在为自己生育子嗣了。 宁宣有时候想起来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最近他都没有去摸表妹柔软的肚皮,怕伤害到里头的东西,也觉得有点陌生。 段圆圆没有察觉到熟悉的目光,她走到树底下的狗窝,把在睡午觉的大郎挖出来。 大郎的脑袋毛茸茸的,眼神滴溜溜地转,让段圆圆自己以前养过一只小白狗,小白狗叫太阳。 太阳是很乖的女孩子,它也是难产走的,上午段圆圆背着书包上学它躺在屋子里发抖,中午她回家,段妈妈已经把它和孩子一起埋到树下边去了。 原来狗也能难产啊,她想。 武太太生了两个,提到生孩子还是怕得打哆嗦,段圆圆亲眼看到狗和人都这样,她觉得自己可能也不例外。 搞不好真的在床上下不来,如果能回去倒好了,回不去真死了得多疼啊! 段圆圆没忍住抱住大郎问它:“乖乖,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啊?” 大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抬起下巴让她继续摸自己。 宁宣惊了一跳,也顾不得躲着瞧了,跑出去把人抱到屋子里道:“不要胡说!咱们家里又不是看不起大夫吃不上饭的门户,好好养着的姑娘怎么会生孩子生死了?别怕,表哥给你找最好的稳婆,让大夫住到屋子里隔三差五就来瞧你。” 宁宣越说越难过道:“难道你舍得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吗?” 段圆圆看见表哥回来还有点难为情,自己说的话被听到了啊,她抓着他的袖子有点别扭道:“可是生孩子走的姑娘太多了,而且我要是生孩子变丑了怎么办?” 表哥多半就会喜欢别的姑娘,但让她接受跟别的女人一起共用一个丈夫实在太吓人了,到时候自己也会不由自主为了生存和宠爱和另一个姑娘争得你死我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