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她就不打响指。 子不语怪力乱神,不是不信鬼神,是怕言语不敬,冲撞了他们。 裕哥儿被唬得言听计从,刮风下雨都打着油纸伞去给她买辣豆干,不知道挨了多少打。 直到今年春天那片林子被推了,他才知道没熊家婆这回事。 气得指着姐姐鼻子骂:“你迟早要倒血霉!” 他难以置信这是自己“从不说谎”的姐姐! 但气过了反而感情更好了,除了段圆圆没人会这样跟他玩啊! 小厮丫鬟都是下人,学里的兄弟都是呆子,只会子曰子曰。 只有姐姐给他说故事听,什么海女,睡美人,蛙太子。 为了爱人放弃王位,最后落得跟刘贞儿一个下场,他喜欢那个叫霭杉的女皇,他不想叫姐姐变成一堆灰尘。 段圆圆把桌腿给他卸了,拉着人进屋吃茶,问他:“那头忙完了?娘呢?娘怎么没回来!” 裕哥儿没好意思说自己被气回来的,只闷着头灌茶,一壶都喝完了才跳起来往她怀里丢了个东西跑了。 在门口大声说:“以后用这个唤我罢!” 段圆圆拿起来一看,是个陶土做的水哨子,是狗的形状,往里倒一点水,用嘴巴吹就能响,跟水烧开了差不多。 段圆圆又感动了一把,弟弟这是说以后宁宣欺负他,他就跳出来把他吃了! 她把哨子放到梳妆盒里装好,武太太已经回来了。 身边还跟着个年妇人,武太太说:“这是你姨妈给你找的梳头娘子,以前那个手艺比城里的差些,咱们不用了!”说完就推她进屋:“你把喜服穿上给她瞧瞧。” 穿要穿一整套的,武太太让她把内衣也穿上给她瞧瞧。 段圆圆脸臊得通红。 她以前的内衣都丢了,现在用的都是青罗和紫绢用宁宣送来的新纱做的,今年夏天天气热,陈姨妈怕她在家里没纱穿,恰好宁宣去了趟江南,带了些不错的衣料回来。 宁宣亲自挑了五六匹深深浅浅的花样给她做新衣,免得晒妆让人小瞧了她。 武太太就把里头茜红的素纱挑出来,让她自己做成小衣服等着新婚用。 告诉她:“穿什么都不如穿他送的!” 段圆圆就让几个丫头一起在家做内衣,她手艺不好,懒得去难为情,交给丫头自己看不见就当不存在! 青罗和紫绢已经接受了特别培训,脸都没红一下就接手给她做了。 也是四季景,跟段圆圆给宁宣做的扇套是一对儿的。 这个纱穿着不透,但做的比她平常穿的小两分,上身劲爆得让人脸红心跳。 丫头们不敢看她,武太太气都不喘一下说:“我是你的娘,你哪里我没瞧过!” 然后她亲自帮女儿穿上喜服,摸着腰身说:“怎么还瘦了点,回头你表哥还真以为家里虐待你了!” 段圆圆是为刘贞儿愁瘦的,她不敢说,只低着头瞧新衣服。 喜服跟电视上不一样,不是绿色的是红色的,用的宁家的妆花缎,亮面洒金的正红,最妙的是会跟着光影变色。 宁宣说这个连宫里都没有,因为不能量产送进去反而招祸。 梳头娘子看见喜服就呆了,夸她:“姑娘是有福气的人,我们小门小户的,洞房花烛连蜡烛都没有,喜服也就是一身红布。你这一身好颜色,以后也有一生好福气!” 段圆圆给她抓了一把喜糖端庄地笑,最后试了五六个新娘头,才定下来。 实心的金冠子能有七八两重,上头有几只飞凰,嘴里垂下来几串宝石吊在额头轻轻晃动,就算还没开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