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丫鬟白着张脸想要求饶,但平时里谁不了她们一声姐姐?硬是等宁宣进门都没弯得下膝盖。 门房和花兴儿互相看一眼,对两人道:“姑娘请吧,房里的糖都给姑娘们准备好了。” 两个丫头当然不肯去,她们在宁家这么久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花兴儿呸了一声在地上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过了几天姑奶奶日子,自己就是小姐了?” 门房劲儿大,抓住两个人就拖进了后果罩房。 两个大丫头坐着剥了一下午,手指尖都是红的,没过夜就被撵回家了。 老太太才不管你是不是为自己办事受的罪,她只是挥挥手,叫来两个老嬷嬷,让人用刀一点点把丫鬟指甲上的红削了再放走。 那颜色早染透了指甲,两个丫鬟十个手指头都被削得往下滴血,不停磕头求饶。 自己也是为老太太办事,怎么能落得这样的下场? 老太太给老三念着往生经,只觉得吵,让人堵了嘴骂:“没有良心的东西,你三老爷平时里待你们不薄,他才走了多久,贱得连指甲都不肯卸。” 丫鬟最后是被人拖出去的,指尖血滴了一路,第二天扫地的小丫头才看见,吓得现在见到宁宣都打哆嗦。 段圆圆听说后胃口大减,再也吃不了山楂了。 不用想都知道这串糖葫芦是宁宣买给自己的,结果惹出这么一摊子事。那自己不成了祸水了吗? 段圆圆想不明白老太太究竟是怎么想的,这只是三文一串的糖葫芦,街上随处可见,不是什么岭南荔枝! 因为一个已经死去的儿子,这么为难自己剩下的亲人,那不是把活人也丢了吗? 段圆圆怎么想都理解不了。 她也对宁宣意见很大。 宁宣昨天没把剥好的糖葫芦带进来,而是赏给了宁家下人,人人有份。 到段圆圆手上的是藕粉丸子。 段圆圆觉得自己傻乎乎的,吃了满满一大碗,竟然还问他:“带了藕粉丸子回来你怎么不吃?” 宁宣看她双颊吃得鼓鼓的,笑:“我不爱吃这个,你喜欢,以后都给你带。” 其实藕粉丸子跟剥了皮的糖葫芦很像啊! 男的怎么心眼子都这么大呢? 段圆圆转头就吐得昏天黑地,只是没看见血淋淋的场景,心理承受力就大多了,吐了两回,竟然坚强地挺了过来。 她由衷地觉得,自己的身体真是越来越适应这个时代了! 大房两母女都安心养身,但老太太真的病了。 这回不是装的,她身边的丫鬟送人的送人,发卖的发卖。 前几天那两个丫鬟已经是院子里伺候她最久的,剩下的丫鬟还摸不准她的习惯。 老太太用着不顺手,一着急就病了。 真病了她反而不让人去看,怕打扰了自己修养。孝子贤孙要来,一天也只准在晚膳前扎堆去一次,没赶上她就不开门了。 每天把病人叫醒了折腾,对病人和大家身心健康都不利。 但人人都知道却人人都不能不去,这就是礼法。 爹娘祖母病了,做儿子孙子的一眼都不去看,被人知道了一顶不孝的帽子就落下来。 要是被对头抓住往上说几句,宁家顷刻间灰飞烟灭也不是不可能。 老太太也坳不过礼法,她不愿意见人,就让她们在外间坐着喝茶,坐足一盏茶工夫就一股脑儿地赶走。 段圆圆一进院子就闻到黄连味,顿时清楚老太太是气病的。 这么大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