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仔细打量,发现他隐藏在长衫之下的小腿隐隐有血迹,“让我看看。”我掀开他的衣角,果然看见三道长长的新鲜伤疤!是野猪爪子抓破的。
“啊!这里,疼不疼?”我叫了出来。
“不疼,破了点皮而已,已经洗干净了。”他慌忙拿衣袂去遮。
“不行,要治疗一下。”我转身在附近寻找,看到了一丛蒲公英,“有了!”我揪了几片叶子,揉出汤汁。
“来,擦上,豕彘的爪子有细菌,这个能消炎杀菌。”我把蒲公英汁涂抹到了他腿上,他先是退缩了一下,后也不再阻拦…
……
“你方才说的细菌,是何物?”他问。
“细菌是一种非常微小的活物,它在我们的世界无处不在,但是我们看不见它,因为它太小了。细菌有好的也有坏的,有害细菌会啃食人的血肉使其腐烂发炎,导致伤病久久不能愈合,那豕彘爪子里都是有害的脏细菌,被它抓了要注意治疗。你呀,以后不管是野兽还是兵器所伤,都要及时用药,没有药时就用这种叶子,很管用的………”我笑着解释了一堆。
他认真听完,眼睛一亮,惊奇地看着我,那表情像内陆的孩子第一次看见大海…我忍不住掩口偷笑,忽然我的脚下腾空,我被他拦腰抱起。
“公子单,你做什么?”我大惊失色。
紧接着,天旋目转,他将我换了个姿势,打横抱在怀里,稳稳地一步步朝东厢房走去。
我的心怦怦跳得厉害。
门被关上了,他将我放在床上,我看见这狭小的草房子里,有旧的木板床和大木箱,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这次,可以了吗?”
他俯身来问,眼眸氲上温柔的雾色。看着那张如清潭滤过的青葱面孔,回想我自从踏上商都的土地和他相遇,却因我的茫然和他的谨慎错过相知的机会…他一直在帮助我,甚至冒着巨大的风险…该来的总会来的,和爱的人在一起,总比和不爱的强,我当珍惜……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轻声回。
手指抚过他的下巴,光洁的触感,有认真刮过,我心里偷笑,这次不会因为过敏而笑场了吧?
他轻抿嘴角,看了看窗外。
床头的窗,透进傍晚的天光,照在他的脸上,有暖暖的柔意,我的心也软了…
唇瓣柔柔的,落在我脸上、身上…
他的手急切地伸进我腰间,将我的裙子捋过头顶…上方的重量压来,我因为猝然而至的窒息感而加重了呼吸…
……
咚——!
忽然,屋外传来一声巨响。
嗷—嗷—紧接着是一阵刺耳猪叫。
“猪在叫。”我说。这良辰美景被猪给扰了,心里却不厚道地窃笑。
他转头听着窗外,有些恼,却无愠色,“不管。”他轻声说,继续俯身吻来…
嗷—嗷—,猪又叫了,连绵不绝。
“你答应过老伯要帮他看猪的。”我提醒他。
他抬起头,眉心皱,无奈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他下定决心起身了,“我去看看。”
他捞起木箱上的衣服,走了出去。
……
我趴在窗上,看见栅栏被猪撞出了一个豁口,好在它身上有麻绳绑着,没有逃脱,它因为看见豁口而出不来,急得嗷嗷叫。
周单操起一根大长木,装腔作势比划了一通,野猪吭哧吭哧与之做了半天无谓的对抗才老实,然后就是修补工作。周单把栅栏断木换掉,找来麻绳结结实实得重新绑了一遍。叹,真是麻利的公子哥儿!
他干完活转身发现我在窗口,跑了过来。
“辛苦了!”我对他说,他痴痴地笑。
“那野豕如此厉害,为何还要养它?”我问。
“刚抓来的野豕野性未泯,待圈养一段时间变温顺后,可与家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