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的手在他的面上抚弄,只微笑着,用那长睫水目传送款款情波,肆无忌惮。
……
“灼,我不是怀疑你,更不是嫌弃你。”他说,眨了眨眸子,有一瞬,里面有惊心动魄的虔诚。
我心瞬间被那帅气真诚的面容击中,竟看得呆住了!发丝绕指,停在耳际,我的脑子里再次浮现美丽的黑颈鹤,披着优雅圣洁的羽衣,于银光缎面的水泽,闲庭信步。
这个人,曾让我违背了自己的原则——不婚不恋,如果说那时并无过多交往,只盲目崇拜圣人的光环,那么现在,这个鲜活的人,立在我面前,我丝毫不会把他和未来的那位圣人相关联!
我喜欢虔诚的面容下善意的心,我就是沉迷于这样的脸,愿意为了他再次违背自己的原则。
原则不为他而定。
……
“怎么了?”他笑意融融,握住我手。
“没、没事,”我低首,觉脸烧,手却抽不回,还不是因为看帅哥太忘我,“那先前,为什么要质问我?”我问他。
“我担心,你会再回到商王受身边…”他眼神泛起忧色,声音渐低,渗透着一丝怯畏,毕竟在商王面前,他是被统治的臣民。
“不会的!我不会回到他身边,也不会被他掳去。”我肯定地说。
虽然我心里也没底儿,但这种事不必杞人忧天。我得知了他的真实想法,如释重负,比逃离了子受的苑囿还要解脱。
“当真?”
“当真!”
……
我看着他纯洁懵懂的脸,思来想去,总算摸清了自己在他心中形象:感情丰富、不太专一。
我要喊冤,感情哪里丰富?总共也没认识几个男人,只能说比一张白纸丰富了一点儿,如果说这也算丰富,那我便认了;不太专一?真真是比窦娥还冤,我一现代女性,追求恋爱自由、身心互相属于,若遇不到灵魂伴侣,宁可不婚不恋…可他不知。
我日后只能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了。
……
他得了我的保证,欣喜溢于言表,伸手掏向自己的交领,解下系着红绳的青白玉葫芦,围在了我脖子上。
“公子单,这是做什么?”我惊慌失措,明白那戴在贴身之处的温润暖玉,有护身防灾之用,是不可轻易离身的。
“此玉是父母所赠,我三岁起便戴在身上,现在我把它赠予你。”
“这是你的贴身之物,我怎能要?”
“单心慕灼,欲以玉瓠为聘。”
语罢,四目相对,此时无声。
那一句“以玉瓠为聘”一遍遍在我心间回响。
……
“我原本要送你回楚,再赠予你,但现在,我想提前把它给你,不知你愿意接受否?”
眼泪不自觉溢出眼眶,这不就是我朝思梦想的时刻吗?我所祈盼的尊重,正式,真诚,无猜,他给了我。
我把玉葫芦贴在了心口的位置,接受他的求婚。我攀上他的肩,泣涕道:“我愿意。”
……
闭上眼,带着热切索求的吻,从我耳侧的皮肤向唇畔蔓延而来,像春日的雨点绵延不绝,温温润润,痒痒的。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他顿了一下,轻哼,说:“没有红。”
手摸到颈部的脉搏,强劲有力,我抬起下巴,迎向那炙热呼吸的方向,期待一场热带的暴风雨,席卷一切…包括我。
暴风雨没有来,是柔软的花瓣雨,吻在唇之上,缱绻流连,温柔生涩,不愠不火,虽未品尝到舌的甜腻,但我心里是甜的。
窃喜窃喜,他的初吻原来是这样的,我心里的小树苗也该长大了吧。
……
山谷上空,林鸮的叫声再次传来。
“我们得回朝歌了。”我说。虽听不懂鸮声鸮语,但直觉有事情在等他去做。
“我一刻也不想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