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吗?所有人都告诫我,若想活命,那个人我不能反抗;他的太子,少我十岁的子庚,我也必须拜…”
子渔越说越激动,心中的苦楚化成了眼泪,咕咕流出来。
“我的阿姊,”子渔泣道,“因忤逆父王,被…被他杀祭,”他抽泣地更厉害了,哽咽道:“她只不过对妲己顶了几次嘴,希望父王能来看我们而已…阿姊如果活着,也像你这般大了。”
啊!子渔居然还有一个和我同岁的姐姐!但被子受杀死了,子受是什么恶毒父亲啊!亲生孩子也能杀祭?难怪历史上记载他沉湎女色,但孩子不多,难道都拿去献祭了?
子渔的脸因痛苦而扭曲,仿佛看到了杀祭现场,他幼小的心灵肯定遭受了严重的创伤!想起第一次见他那个晚上,我提到“鲜肉”时,他异常恐惧…
我心痛,伸出双手抱住他,给他安慰。
“数年来,我于宫中谨小慎微,对父王唯命是从,才换得王子府一丝安稳…”子渔在我臂弯里呜咽着,渐渐平复。
……
“灼,你真的愿意服侍我父王吗?”他突然认真地问我。
“我不愿意。”我答。
“好,我也不愿意你落入那个禽兽之手。”子渔振奋起精神,说:“我救你出去!”
我收回抱他的手臂,犹豫了…
我不愿意让他为我冒险,他好不容易和父王搞好了关系,不能因为我而决裂甚至送命。他是商王子,除了好好在商待着,暂无更好的退路。
“灼?”子渔穿好皮盔,催促我。
……
就在这时,院里响起吵杂的脚步声,子受带领武士们回来了。
“你快走!我不需要你救。记住,不要参与我和你父王的事,这和你无关。”
“灼?”子渔疑惑。
“快走!”我朝他摆手。廊道上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子渔在我的强烈催促下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
“下去!”我听见门外子受的训斥声。
他撤走了所有武士门卫,急切地推门进来了,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待在水里,他放慢了脚步。
我的心却紧张了,急忙背对他。
我听见他解开束腰时环佩叮当的撞击声。
“抓住林鸮了吗?”我瞥了他一眼问道,他已脱去了交领长衫,搭在了屏风上。
“没有。”他平静地回答。
“手臂还疼吗?”我问,耳朵却听到他卸下玉牌首饰搁置在案几上的声音。
“不疼。”他依旧平静地回答。
“你在关心本王吗?”
他的语气起了变化,似乎在魅|惑地笑,浴室的氛围变得暧|昧。
“没有。”我说。
我听见他赤脚走过来的声音。我的脸发烫,但我确定是由于紧张,怕惹怒他而丢了命。
……
他从我的侧面下了水,在水里站了一会儿,突然钻进了水下,我捂紧了自己…
我一瞬间想起了很多事情,要拼命地想以前美好的事情,我担心一会儿就没命去想了。
他从我的对面钻出来,水珠哗啦啦地滚落,砸在汹涌的波浪上,我看见他因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胸膛,他一把拉我靠了上去…
……
房屋中间,兽皮雕花软榻上。
我靠在厚实的织锦枕垫上,撇过他的肩头,看见对面窗格外雾汽缭绕的假山。
幻想假山后面可以走出那位圣人,祈求他:救我的人,救我于未堕,救我的灵魂。
“你想要本王温柔点,还是猛烈点。”
“随便。”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顶撞他,也许是赴死的心情使然,禽兽也懂顾及别人的感受?
他嗔笑一声,却也不怒,俯身过来,带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