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义恢复了元气,今天的行程很重要,我们要争取走到黄河。
…
一路畅通无阻,踏过原野,涉过溪水,并无大的阻碍。行至日中,遇一山谷,我疑惑了,这是哪儿?
在平原我是不怕的,但山区地形复杂,野兽出没,我心里没了底…
脚下的路有人的足迹,应是有人走过。我决定壮着胆子和白义一起探探路。
……
一进谷口,仿佛进入另一片天地,四面山势峭拔,赤壁翠崖,崖间有水瀑跌落,若白龙飞腾,飘飘洒洒,如梦似幻。
回望,却找不到来时的路!正当我站在谷里一筹莫展时,迎面走来一樵夫,我赶忙迎上去。
“大哥,请问怎么出谷?”
樵夫肩挑一担柴,支支吾吾比划着手势,像一个哑巴,但我看懂了他的意思,他示意我跟着他走。
我跟着他,果然来到了一处出口,但却被山体分成两个岔道,依着太阳判断,应是东西两条岔道。
“走哪一条呢?”我转身问樵夫,却发现另一个人朝我走来。
此人须发斑白,面容憔悴却并不显老,情致癫狂抑郁,手抚一把破木瑶琴,口中有唱词,重复我的疑虑:“走哪一条呢?”
他让我想到了竹林七贤,不过现在更应该警惕,我会不会遇见了个神经病。
“山中苦寂无聊,久不见女子,老夫失态。”他向我微微屈首,又问:“静女何往?”
他虽不太正常,但穿着衣料华贵,也有礼貌,我稍稍放松下来,说:“我要穿过山谷,去大河渡口。”
“好办,老夫知道路。”他回答得爽快,没有了刚才的颓唐,像个正常人。
“哦,那太好了,敬请先生告知。”我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了。
“会下棋吗?”他突然问。
“会。”我不解,问这干嘛?
“哦?陪老夫下一盘。”他惊喜道。
问个路还附带条件?这人真得无聊太久了?好在我会下棋。
“行。”我痛快应下。
……
他邀我来到附近的石桌,上面摆着现成的黑白石珠棋局,我一看,并非这时期常见的下法,有了一些围棋的味道,我不禁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以前都是自己跟自己下棋,这次是跟会棋的神秘人,我提起了十分的注意。简单走几步后,他见围不住我,便整了整散乱的白发,摆出了稍复杂的阵势,不过都是我熟悉的古阵,我只需见招拆招。
我的表现还算娴熟,老者神情惊喜,棋逢对手的感觉,布局也越来越难…
几十个回合下来,我俩不分胜负,可是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天黑了。于是我由步步为营,攻守兼备,专为进攻为主。
“静女好棋!”老者大方地夸赞,“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请问静女有何见解?”
果然下棋和聊国事最配。
他手下可用的攻略不多了,这是故意找话题拖延时间吗?不过他为何问起我国家大事?我又一次疑惑这位“老人家”的身份。
“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先罚而后赏,尊而不亲。其民之敝,荡而不静,胜而无耻。”我说。这是孔子的话,很犀利,但确实代表了我对商人祭祀的看法。
我说完,看向老者,他也凝视着我,精神大振,神采奕奕。
良久,他张了张嘴,举着棋子,却问:“下到哪儿了?”我给他指了指地方。
老者捋了捋胡须,摇摇头笑了笑,举两颗棋子放在自己的右下棋盘,说:“我认输。”
呼——终于结束了!
“老先生承让,既然我赢了,还请指路。”我站起身,急切地问他。
“别急,老夫还有一问,欲听静女高见。”他按住我的手臂,倾身过来,神秘道:“路有两条,分为东西,我王若执意往东,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