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3)

多,颜渺改口:“说说正事吧,楚挽朝是怎么回事?”

凌雨时抽搭抽搭,止了眼泪道:“周既明的符印保不住江一,他……已经死了。”

颜渺心下一顿。

“楚挽朝当年曾参与融灵引一事,江一见过他,或者说,他害过江一也不奇怪。”

提及楚挽朝,凌雨时的声音平静下许多,“两年前,凌泉宗禁地有贼人闯入,我父亲在那里捉住了几个魔修。”

颜渺对此事有所耳闻。

传言凌泉宗禁地有一块封印百年的昆灵玉,是以天地灵气所筑,镇守聆泉山一方水土。此玉为人所用,可吸纳灵气进益修为,缓解千般痛楚——包括融灵引所带来的戒断之症。

禁地封印百年,旁人不知其入口机窍,能寻到那里的,除非是入凌泉宗多年的人。

凌雨时道:“禁地有异,定是宗门出了内鬼,父亲便用昆灵玉作引,引出此人。”

颜渺:“你们引出了楚挽朝?”

凌雨时摇头:“他非是轻易会露出马脚的人。父亲捉到中计之人,而后知程掌事竟也参与其中。后来我下山平乱,他又以程掌事为幌,这才捉住了……楚挽朝。”

“父亲与程掌事共事多年,更知我与楚挽朝关系甚笃,留了他二人性命,又怕我伤心,未将此事告知于我。”

颜渺心下一颤。

可之后,那二人却未死心,更联合魔修里应外合,逃出囚牢,重伤于凌宗主。

“或许是顾念师徒情谊,程掌事想下杀手时,楚挽朝替他挡了那一剑。”

凌雨时的嗓音依旧平静,只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故事。

“也正是那时候,我赶到禁地,杀了他。”

“折晷开刃,我杀了楚挽朝,又杀了程掌事。一息之间,凌泉宗的首徒与掌事都死了,宗主亦重伤不治……我怕宗门动荡,便对外称父亲闭关养伤,再将他带到聆泉山后,他闲暇时总喜欢去的地方。”

颜渺几乎已知道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凌雨时面色不变,放在颜渺掌心里的指节却开始颤抖。

“我在那里埋葬了他。”

“他的墓就在我母亲的墓旁……我甚至没有办法替他立碑。”

颤抖顺着指节蔓延到肩膀,颜渺握紧她的手;“凌寒,你想哭一哭吗?”

话音未落,凌雨时已将头埋在她肩上:“你不是总不想让我哭吗,你最不会哄人了。”

肩上的衣衫濡湿一片,颜渺失笑:“是啊,我最不会哄人了,所以你就哭一会儿,可别哭太久。”

凌雨时哭的更凶了。

“渺渺,我是要杀了他的,我一定要杀了他。”

颜渺揉一揉她的脑袋,将她的发尾捧在手中:“好,好。”

“可是渺渺,我一直不敢说,当初我选择习刀,起因只是楚挽朝送过我的,那柄用作玩闹的木刀。”

凌雨时呜呜咽咽,“我如今每每用刀,都会唾弃当年轻易做决定的自己,我早该听父亲的话,该与你一同修习剑法,到舟山时该好好跟着千宗主……”

提及到千瑜,凌雨时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是的,凌寒。”

颜渺直起身体。

“你身有习刀的天赋,亦有一身绝佳的灵骨,当时在契骨之地,更能与折晷这样的骨刀结契。”

她握着凌雨时的手,“便是折晷还未开刃时,你的刀法在中洲的刀修中也已是绝无仅有。”

朝阳初升,窗外是透亮的天光。

日光流淌而入,层层覆在颜渺的身上,落在她染着病态的脸上,融进她的眼睛里。

她的语气像是哄小孩子那样,却异常坚定:“凌小少主已是中洲最厉害的刀修,所以你看呀,你习刀从来都不是因为谁。”

屋内的哭声更大了些,沈妄才走至窗边的脚顿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