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迷糊了。
“喊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你就坐这里,我让人去弄点吃的过来,困了的话,里面有张我平时休息的软榻。”
萧长风把姜烟带到了书房,让姜烟坐一会儿,公务上的一点事还没处理,等处理完可以一起回去。
“哦,好!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姜烟一口答应,四处打量着,房间里堆满了书籍和公文,一张超大的屏风把书房分隔两区,里面应该就是萧长风所说的床榻了。
萧长风还在书案上专心批着公文,时而眉头紧锁。
姜烟看了好一会,给自己看困了,轻手轻脚的去后面床榻上休息了,姜烟睡得很舒服,床榻上的一切,仿佛都沾染上了松香味,让姜烟一直能想起萧长风这个人来。
煤球现在长大了野得很,姜烟去哪他跟哪,到目的地后就看不见她的踪影,玩够了就会自己找过来,姜烟还给煤球做了一个测试,发现煤球的嗅觉要比一般的狗狗要灵敏上许多。
“嘤~”
姜烟是被煤球拱醒的,激烈的疼痛使得姜烟全身蜷缩冒着冷汗,没有力气再叫人前来,半梦半醒之间姜烟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姜烟有爸爸、妈妈还有爷爷,一家人在老宅的生活,无忧无虑的时光。
可是这一切在姜烟十八岁那年戛然而止,一夜成长,少女不再天真。
煤球发现主人梦魇住了,着急的不行,不停的用闹袋拱来拱去,希望姜烟能醒来。
姜烟已经疼到想安抚煤球都做不到了,脸色苍白,口唇干燥的像是被黏住了。
在姜烟彻底陷入了昏迷前,煤球跑了出去。
萧长风此刻还在认真的批复着公文,煤球在萧长风边上嘤嘤嘤的来回走动,萧长风没有反应后,煤球直接用嘴叼着萧长风写着字的袖子,用力一扯笔尖从纸上划出一道长痕。
煤球死咬不放后,萧长风意识到了什么,大步流星的朝里塌走去。
“阿烟,阿烟。”
萧长风呼喊姜烟得不到回应,看着姜烟毫无血色的脸,疼痛流出的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几缕发丝,心里被什么扼制住了,萧长风眼底满是惊慌,一把抱起姜烟去找邓医。
邓医在大理寺身兼两职,全名为邓典河,乃江湖上久负盛名的医毒高手,年轻气盛时以一己之力搅弄江湖风云,树敌万千。人到老年孤身一人,无儿无女,在藏剑山庄输了与萧长风的赌约,来到大理寺,一待就是六年。
从此江湖上一直流传着邓九首的传说。游离与江湖八大门派之外,独立一门,是八大门需要回避的存在,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生病受伤,不知从谁开始,渐渐的邓九首的名号传了出来。
在大理寺的在这些年,邓典河闲来无事还学习了仵作之术,在这里,除了萧长风和张松年,甚至大理寺卿都不清楚邓典河的底细,只知道他是一名医者兼职了大理寺仵作,一份钱干两份活,大理寺卿哪里还会拒绝。
“她怎么样了?”
萧长风跟一尊门神一样站在床边看着姜烟。
邓医气定神闲的给姜烟把着脉,想当年自己纵横武林的时候,萧长风这臭小子还不知在哪里捏泥巴呢?
“急什么?死不了就是了。”
邓医也是个老顽童,好久未曾见萧长风因什么变脸,好不容易看见一次,看不得多看看。
“这个小娘子和你什么关系?说了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邓医玩心大发,誓要报当初吃的那一亏。
“心上人。”
“哦~”
邓医吃了一瓜,嘿嘿,你小子给我等着,暗自窃喜,密谋着什么。
“小娘子没什么大事,胃火太大,故疼痛不止。”
萧长风耐心已经到顶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听这些,“你就说要怎么办她才会不疼?”
“年轻人,就是不够沉稳,老夫先扎几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