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杀伐果断,以雷霆手段铁血镇压叛军时,也有过转败为胜的时候。
作为战局的掌舵者,魔尊花逐尘自认没觉得多欢喜。
反而对稍显复杂,却又高开低走的对手感到失望至极。
要是对面能将计谋玩转得再有趣些,他说不定可以考虑到游戏的趣味性,饶那人一命。
所以他在斩首时眉眼淡淡,丝毫未曾手软……
“逐尘,逐尘?”棠梨出声道,右手不停在花逐尘眼前晃悠,企图让他回过神来。
花逐尘眼睫微动,机敏地快速抓住棠梨的手,而后本能地紧紧攥住,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人格杀。
但很快,他神思归位,在用力将其毙命之前,将那些汹涌的魔气收回体内。
所以棠梨只感觉男子紧握了一下她,随后力道微松,拇指稍显摩挲,贴在她的腕骨处,其他四指也跟着挪动起来,竟叫她有种被人悉心抚摸的错觉。
他的手心稍显微凉,却奇怪地泅着层薄汗,在和她温热莹润的手背接触时,能感觉到男子纠结复杂的内心。
棠梨眨眨眼,右手微动,花逐尘便立即放开了她,垂着凤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逐尘方才神游太虚,我叫你好多遍都没有应答我呢!”棠梨拖着声音道,下巴不时轻点着,仿佛在表达一种无形的控诉。
花逐尘唇瓣抿了一下,变成一条薄薄的弧线,棠梨静候了许久,才听见他喑哑低沉的语调说:“想起一些往事。”
棠梨诧异地挑了眉,见他神色未变,却隐隐透出股不想搭理人的气质,只好搭腔快速接道:“哦好吧!”
他闻言凤眸微掀,飞速抬眼看她,见少女点头微笑,毫不介怀的样子。
花逐尘:“……”
他感觉心里有点堵。
突然,不远处传来击钹声,清脆刺耳,惊得两人看向前方。
擂台之上又换了个人上去,这次的攻擂者是个看起来颇为老道的中年男子,身形和那小个子相差无几,面对散修们的蓄意挑唆,神色岿然不动,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感觉。
棠梨指了台上说:“逐尘觉得,这回该是谁胜?”
花逐尘只看了少许,便缓缓得出结论:“这一场怕是要换守擂人了。”
棠梨虽并不惊奇,却还是想多嘴问一句:“何以见得?”
花逐尘知她存心来问,唇角洋着淡淡的笑意道:“阿梨明知故问?”
棠梨碰了一鼻子灰,左手支在右肘处,右手轻捏着下巴,讪讪道:“逐尘好没意趣。”
她这话说得飘软,像置身浪潮一般的闹市中,无意中吹来的一缕花香,让花逐尘听了怔忪须臾。
打擂很快开始。
中年男人果不其然,三两下便收拾了那小个子,最后一脚踹在他的腹心,把人踢得当场吐血。
擂台边,散修们疯狂地呐喊助威,兴奋地对着台上局势分明的二人指指点点。
神情激动,举止癫狂,像是罗马斗兽场里热血沸腾的观众。
棠梨眉心明显蹙起,之前小个子掐脖锁喉,虽说看上去凶狠,可到底没真弄出伤来。
而这位仁兄,对方求饶了都不肯放过,直到裁判上来阻拦,他还不忘补几脚。
那个小个子只怕诊金就要付出去一大半,伤势能不能好都不一定,毕竟是踹在心窝上。
她不由得厌恶道:“有点过了吧?”
花逐尘却语气淡淡:“技不如人,便是如此。”
棠梨觉得这话和她印象中,男子温文尔雅的气质不符,于是奇怪地用余光悄悄打量他。
花逐尘感觉到了她那道探索的目光,刚想说的话转了个调,声音略显低沉道:“只是这人如此轻贱他人,焉知自己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棠梨心头的违和感这才消失,她叹口气说:“就是这么说。”
擂台上的攻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