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按紧了腰间的佩刀,兵甲窸窸窣窣地响,只等着裴怀雪下令,他们想着,以裴相的性格,总不会束手就擒,说不定下一刻,她便怒吼一声。
他们便杀出去,左右都是死,不如拼一条血路出来。
不想裴怀雪却忽然笑出声来,她不关心自己的处境,却望着平阳:“公主,我还未见过你一身戎装的模样。”
平阳愣了一瞬,神色立即恢复正常:“裴相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要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么?”
裴怀雪甩了甩袖袍,在她的兵士们看来,她脸上的笑是诡异的,有欣慰,有舒心,唯独不见惧怕。
怕不是疯了!
“好,我同你去。”裴怀雪理了理衣袖,举步生风,不过片刻以后便站在了平阳面前的阶下。
平阳似乎并未想到裴相竟直接束手就擒了,如此一来,她心中反而生疑,举着令牌的手出现了几分踌躇。
“公主不必忧心,我不会骗你。”她迈上台阶,迈出门口,立在平阳带来的重重卫兵之间,自顾自地上了囚车,坦荡地像是去赴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宴席。
胥原对裴怀雪怪异的作为并不在意,他本在悠然自得地看戏,挂在腰间的铃铛却快速地抖动起来,发出的声响迅速钻进他的耳朵。
被耍得团团转的人又何止一个裴怀雪。
胥原恨恨地咬着牙,飞身掠起,该死,他又被紫云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