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对她的冒犯也成了武艺高强,一时间不断对她投去佩服的眼光。
这下,沈茹合该醒了。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过了多久,木银脸上自信满满的笑容缓缓凝固起来,沈梦的眼眶愈发红了,秦昭望向木银的眼光也由钦佩缓缓变作怀疑。
木银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抬手道:“诸位不急,小道虽不精此法,但师父的教诲还是领悟了几分,且容我再试试。”
无法,现下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眼看着木银打入沈茹体内的符咒从两道变作三道,又添成四道,五道,六道。她额头上的汗珠也越渗越多,画第七道符时,并拢的两指都在颤抖,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滴落在沈茹衣襟上。
沈梦伏在沈茹前方,声线颤抖:“道长——”
木银顺着声音抬起眼,正色道:“施主,你可愿再让小道一试?”
沈梦眼眶中泪光盈盈,她扭头望向秦昭,见秦昭只纠结了一瞬便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第七道符纸没入沈梦的身体,同方才一样,如涟漪般的金光闪过后,便没了动静。
而这时,天色已完全黑了,三人相对而坐,不发一言,只愣愣地盯着躺在地上的沈茹。
耳边是滴漏的声音,仿佛鼓锤一下又一下敲击着众人的内心。
下一刻,沈茹缓缓掀开了眼皮,她目光依旧浑浊,头脑却立刻清醒过来:“阿,阿姐……”
木银见状,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下来,她垂下眼皮,须臾再睁开时,目光又变得凶狠起来。
她下意识地拾起拂尘,将木柄倒转过来,直冲冲地指向秦昭鼻尖,力气虽已不支,声音却还是强撑着气势:“赔我拂尘。”
秦昭一愣,这又是怎么回事?紫云收的徒弟,果然也是个奇奇怪怪的人。
可下一刻,她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再没了力气,咬着牙思索了一会儿,将木柄对准自己的额心狠狠一击。
于是乎,她也顺理成章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