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击,兵器声响,渐行渐远。
秦昭将眼皮打开一个小小的缝,见沈茹关好了门,这才敢起身,她一面掀起盖在石桌上的布,一面将其他几人叫起来。
“走了走了。”
宴则这才胆战心惊地从桌底爬出来,又把昏迷的叶向洵拖出来,安置在凳上。
几人将叶向洵同宴则团团围住,气势逼人,同府衙里审问犯人一般。
秦昭将那卷银针甩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宴则开口,秦雨却先发话了:“这是我做的,宴则同我讲有意转来做工生,在医学部学针,他给的报酬丰厚,我才应下的。”
宴则疯狂点头:“正是正是。”
秦昭点点头,宴则不可信,但她三姐秦雨绝对可信,认识了她这么久,秦昭就没碰上她扯谎的。
小时候贪玩调皮闹了事,找谁遮掩都行,就是不能找秦雨,因为她不仅会将真相全盘托出,还会主动担责,说自己没教好妹妹。
秦昭敢言,这世上,绝对找不出比秦雨还死心眼的人。
谢不言多少听过点他同叶向洵有过节的逸闻,一时兴起便问:“我听闻你二人水火不融,怎么方才你进来就是要找他?”
“哪里是小爷找他,分明就是他求我的!”宴则抱着胸,像一只气急了的公鸡。
秦昭垂眸,目光正落在叶向洵微微曲了曲的小指上,她眯了眯眼睛。
叶向洵呵了口气,缓缓起身,连脸上的泥土都来不及擦。
果然醒过来了,秦昭心想。
叶向洵开口便道:“确实是我有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