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其外由各个竹丝勾连而成的五瓣花,花瓣对花瓣拼出了一个球形,顶部有一个小巧的五瓣花是可以打开投放香丸的。
竹丝本是色如琥珀,但徐瑾瑜却用菠菜汁与墨水勾勒,浓绿氤氲着墨黑,打眼一看,别有一种文雅之气。
别的不说,赵庆阳看到第一眼便直接喜欢上了:
“这中空香囊倒是我第一次见,且其竹香淡雅,与任何一种香丸都可相辅相成,实在妙思!瑜弟,你这枚竹香囊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那竹篮他也喜欢,可是那一看就是姑娘家的东西,他不好开口,可是这个竹香囊的配色一看就是男儿的。
赵庆阳巴巴的看着徐瑾瑜,徐瑾瑜揉了揉额角,看来自己的第一个试验品还成!
“庆阳兄喜欢自取便是,也算是付给庆阳兄的劳碌费了。”
赵庆阳却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一枚铜钱:
“说什么呢?这不是给过我了吗?瑜弟啊,公是公,私是私,你编的竹香囊,我付钱买下,这才公平!”
徐瑾瑜没想到赵庆阳还有嘴皮子这么利索的一日,不过:
“话虽这么说,可是此物之价值我还不曾考虑好。”
时人爱竹,尤其以文人墨客,对于竹子那叫一个大夸特夸,就连上次去东辰书院那位陆监院的书桌上也是放着竹制笔筒。
可是,在此之前还从未有人想过用竹子做香囊这等妙法。
古人喜风雅,熏香之物不胜凡几,这竹香囊又新奇,又雅致,让赵庆阳也一时犹豫起来:
“要不,定为十两银子?”
徐瑾瑜:“……是不是有些黑心了?”
十两银子,是一家三口三年的嚼用还有盈余!
“……瑜弟你跟我谈黑心?”
赵庆阳幽幽的看了徐瑾瑜一眼,徐瑾瑜忙轻咳一声:
“这不是,虽然竹香囊新奇,可是却原料低廉,若是这样的天价只怕不好出手。”
“哈,瑜弟你怕是不知道京里那群纨绔子弟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新奇物什了!
莫说十两,你若是能造出花纹更精致,颜色更美的,百两也值得!再说,本世子亲自劈的竹丝,还不值区区纹银十两了?”
徐瑾瑜:“……”
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吧?
两人正说着话,小妹哒哒哒的冲了回来,小脸蛋的红扑扑的,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哥,哥,哥哥,篮子,篮子……”
“篮子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
徐瑾瑜听着,脸色忽而一沉,以为小妹受到了欺负,但小妹死死拉住徐瑾瑜的手,好半天才道:
“是,是有位仙女姐姐想要买啦!可是我的篮子已经先卖给春花她们了,所以,所以哥哥给我想个办法嘛!”
“哦?要买篮子?”
徐瑾瑜心里颇为奇怪,他那编织的竹篮也就是看着新奇一点儿,怎么还真有人看上呢?
正在这时,院门被叩响,徐瑾瑜前去开门,却忽而一顿。
但见一上着鹅黄云纹半臂,下着粉色织锦缠枝莲襦裙的少女正立在门外。
那少女梳着垂桂髻,两条粉色发带迎风招展,生的粉雕玉琢,却面无表情,气质淡漠,见到徐瑾瑜只颔首示意。
随后,由那少女的侍女开口道:
“这位小郎君,多有打扰了,方才那个小妹妹……”
“两位姐姐,我在这里!竹篮是我哥哥编的,那个竹篮我已经答应春花她们要给她们用二十天,不能卖给你们。”
那侍女还想再说什么,便听那少女道:
“无规矩不成方圆,小妹妹此举甚是妥当,是吾等莽撞。”
少女声音清脆如淙淙流水,说罢,歉意的冲着徐瑾瑜等人福了福身。
“不过,竹篮本就是哥哥编的,姐姐可以问问哥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