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宫大内。

炼丹炉旁，老皇帝正一脸满足的吸收着四周的药香。

虽说传说中的长生续命丹还没有彻底炼成，但在炼制的过程中，已经开始出现了浓郁的药香。

这些药香，对提升老皇帝衰老的身体，还是非常有帮助的。

就在老皇帝吸的最舒服的时候。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赶来，“陛下，大事不好，四皇子殿下出事了。”

“恩，今天不是那逆子生日吗，朕听说文武百官，有一大半都给去他祝寿去了，他能出什么事？”

说实话。

尽管非常看中四皇子，但对于四皇子一个生日宴，就能让这么多官员前去捧场，老皇帝心里还是有点不太舒服的。

毕竟天无二日，人无二主。

无奈现在老皇帝全部心神，都放在炼制长生续命丹上面，四皇子又是诸皇子中表现最优秀，最听话的。

故此老皇帝也不太好说什么，就当没有看见罢了。

但这并不是说，老皇帝就在四皇子身边没有耳目，此时老太监刘瑾，就十分幸灾乐祸的，把探查到的四皇子生日宴上发生的事情，写成文本，递了上来。

其中包括去了多少官员，说了什么话，送了什么礼物，都是一清二楚。这些老皇帝都不在意。

唯独在看到林嚣给四皇子祝寿时，喊的那句仙福永享，万寿无疆，让老皇帝眼皮猛跳，脸色也变得漆黑一片，“这个林嚣是什么人？”

“回陛下，林嚣是林侯府的小侯爷，林侯为了给陛下寻找炼丹材料，可是贡献了不少珍贵灵药。”刘瑾侧面帮着说了句好话道。

然后话锋一转，冷然怒骂道：“可恨那叫楚玄的刽子手，仗着有罗狱主撑腰，竟公然闯入四皇子生日宴，当众捉拿林嚣，还斩杀了血衣卫一位千夫长！这还罢了，此子竟然还丧心病狂的当众殴打四皇子，还逼迫四皇子，立下不得追究的字据！”

“此子之嚣张与疯狂，奴婢就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想到之前在天牢内干等了三个月的憋屈，刘瑾也是豁出去了，各种坏话，张口就来。

煽风点火，无所不用。

在十分卖力的贬低了楚玄之后，刘瑾更是恶狠狠道：“陛下，奴婢建议，对于楚玄这等狂徒，绝对不能姑息，必须要重重处罚！还有陛下你看看这孽障的言辞有多嚣张，他居然敢言皇子算个屁！”

刘瑾声色俱厉，把楚玄在皇子府的言行，专门列了一张纸，递了上来，老皇帝也黑着脸，拿过去仔细一看。

脸色先是大怒，但怒过之后，却有变得迟疑，“这姓楚的小子，果真嚣张，连皇子都敢不放在眼中，不过此人，似乎颇有忠君之心。”

特别是在看到，楚玄暴打四皇子的同时，还口口声声，不离忠君二字，甚至狂言四皇子若是造反，还要第一个跟四皇子拼命。

老皇帝心中更是一动，到底在如今满朝文武，都认为四皇子是未来新君，竭力巴结的时候，能够如楚玄这样一心只“效忠”现任皇帝的愣头青，真的是太过稀罕了。

“刘瑾，朕记得你曾说过，楚玄这个刽子手难堪大用，如今看来，是你走眼了，在朕看来，楚玄此子固然鲁莽，但其本心，还是有些一些忠诚的，你说，朕如今若是拉拢此人，是否可让此人，成为朕的爪牙？”

嘎？

刘瑾傻了，

这什么情况，咱家说了那小子那么多坏话，怎么陛下反而还欣赏他？

“陛下，奴婢不懂啊？”刘瑾满脸疑惑的看向龙椅。老皇帝也没解释，只是无奈摇头道：“也对，你只是个太监，有些东西你不懂。”

“陛下，咱家什么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