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山脸上暴起青筋,道:“就是你杀了泰儿?” 秦洛道:“不错,是我杀的。” “你的儿子身为大唐的武官,不仅在江南灾民流离失所的时候去狎妓,更是强抢青楼女子。方才在这还嚣张跋扈,不把灾民的命当回事,按照大唐律法,他该当何罪?” 秦洛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漠,毫不留情地质问。 就在那两千厢兵面前,他没有一丝的惧意。 江义山此时狂笑不已,手中握着刀道:“好一个该当何罪。” “这里是明州城,你问我该当何罪。我告诉你,就算是何知州,他也得看我的眼色行事,你现在说说,你该当何罪?” 秦洛冷笑不已,道:“看来有其父必有其子,怪不得你的儿子如此嚣张跋扈。” 江义山压抑着躁动的复仇心思,冷冷道:“来人,将他押回去,我要亲自将他大卸八块,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几十个军士冲过来的同时,那些灾民又打算上前阻挡。 秦洛却道:“诸位不用上前,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江义山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江义山,你确实不能动。” 一个冷漠的声音传出,只见那灾民之中,又走出来几个人影。 为首那人露出面容,让江义山浑身一震…… 与此同时,明州城内,知州府邸。 何知州在庭院内的湖边,手捧一把鱼饵,撒入水中。 只瞧见那尾尾红锦聚拢在一起,争抢着鱼饵,湖面水波翻涌,好不惬意。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下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慌忙跑来。 何知州把鱼饵全撒入水中,引起红锦尾尾跳跃。 他不耐烦的呵斥道:“有什么事情急成这样?本官时常教导你们遇事不慌,莫非忘了么?” “大人,不是小的慌,而是出出大事了啊!” 下人任凭额头上汗水滴落,也不敢去擦拭。 他慌慌忙忙地解释道:“方才听到确切的消息,江都统的儿子被人杀死在南门施粥棚那边。” “什么?” 何知州也慌了。 这个江义山掌握着明州兵权,平常他都忌惮三分,谁这么丧心病狂敢杀他儿子? 下人继续道:“杀他儿子的,很有可能是太子秦洛。” “啊?” 何知州一屁股坐在地上,慌忙道:“怎么回事?太子不是还在外面的县城吗?” 下人道:“小人也不清楚啊,但是探子回报太子已经消失了一天,而外面那杀江泰的人,正好符合太子的相貌特征。” 何知州脸色大变,道:“赶紧去通知所有人,去南门,快……” 明州城南门。 江义山翻身下马,脸色阴晴不定。 “是你,许沉?” 眼前行出来的几个人之一,正是扬州兵马统制,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