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锋这番话说的是血泪不已,活灵活现地塑造了一个被欺压的底层百姓形象。 即便是以周青萍的定力,也几乎忍俊不禁。 秦洛对这藏锋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欣赏了。 这家伙对碰瓷这件事看来非常有天赋啊! “殿下,他……他完全就是胡说!” 曹刚急了,他的眼神恨不得将藏锋直接杀死。 秦洛冷笑道:“是不是胡说,本宫自有定论,不用你多嘴。” 说完后,秦洛继续问道:“你说你被这曹刚威胁,还打成重伤,可有证据?” 藏锋从怀里掏出一份药方道:“殿下,这是郎中为草民开的药方,还有这一包药是草民刚刚去凑齐的,还差了几味药,实在没钱买剩下的。” 说这话的时候,藏锋还咳嗽了两声,然后用衣袖一擦,一摊血迹就落在了衣袖上面。 藏锋“虚弱”都道:“请殿下为草民做主啊!” 见到这个情形,曹谨在旁边人都麻了。 这样的圈套,恐怕是故意为我儿准备的啊! 曹谨脸色苍白,但是已经不敢在插嘴。 秦洛故作冷漠地道:“看来你伤得不轻,你可确认曹刚就是殴打你的那人?” 藏锋道:“草民确定,就是此人。” 秦洛转而看向曹刚道:“曹刚,你可有辩解?” 曹刚这下终于可以说话,赶紧争辩道:“殿下,此人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那日他是自己撞上马车的,有我的车夫可以作证。” 秦洛冷笑道:“车夫作证?你的车夫是你的仆从,他的证词能信吗?” 曹刚本来就惧怕秦洛,现在被秦洛当堂质疑,他更是有口难言。 秦洛继续冷笑道:“说起来也巧,本宫刚来岷州城的时候,就在路上遇到了你,当时你在干什么?” “我……这……” 曹刚脸色苍白。 当时的他见到人家小姑娘貌美,就有调戏的心思。 反正欺男霸女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干。 终究是嚣张跋扈的二世祖,这时候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于是,曹刚像往常那样,看向自己的父亲曹谨。 就是这么看一眼,曹谨就知道要坏事。 你这个逆子,现在怎么能看向我啊! 曹谨心中大呼不妙。 秦洛冷笑道:“曹大人,看来令郎在向你求助,不如你出来帮令郎辩解一下?” 曹谨马上颤颤巍巍地出来道:“微臣惶恐,犬子生性顽劣,是以才……” 秦洛冷笑不已,道:“好一个生性顽劣,本宫且不说那一日看见你这儿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便是这一次的威胁恐吓,应当也是坐实了。” “曹大人,你说说,你纵容儿子如此做派,该当何罪?” 秦洛说到这里,曹谨脸色有些白。 “微臣……定然会严加管教。” 秦洛对这种话冷笑一声,然后继续道:“曹刚,你可认罪?” 曹刚脸色发白,道:“我……” 秦洛又是一排惊堂木,怒道:“现在认罪,从轻发落。” 曹刚啪地跪了下来,叩拜道:“殿下恕罪,我再也不敢了。” 曹谨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这逆子若是不认罪的话,他还能斡旋一番,但现在认了罪,自己能做的就不多了。 只希望柴国公能够体谅在自己兢兢业业为他办事的情况下,面对太子做做样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