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中,却是一片沉凝的注视。 像是自己被剖口一般的锐利,锐利得让茶座心头也会一紧。 她知道,自己如果说什么抗拒的话,他就会拿出相应的应对话术与方式。 训练员的博学,搭配这锐利得过分的目光,就会让人感到不由自主的恐惧。 她见过训练员只需凭着观察一个人,就能猜出对方的心理活动,乃至刚做过什么事,并基于这一点表现出不同的态度。 面对这样的目光时,她便不免会恐惧于自己也被如此对待,好像一件冰冷的物品,被鉴定者说出材质、做工、年份,有过怎样被使用的经历。 也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能清晰感受到对方那沸腾般的庞大轮廓。 那是某种漆黑的、冷漠的、不断拓展、剧烈延展的轮廓。 “那…祝你顺利……” “啊,承你吉言。” 盖上了眼镜,那种轮廓便也好似蒙上了一层磨砂玻璃,让她微微感到些可惜。 “那么我失陪一会儿。” “去吧。” 茶座浅浅的笑着招手,然后看到对方似乎又有新消息一般的抬眼看向半空。 然后她便捕捉到了—— ——对方嘴角也泛起了浅澹的弧度。 也在那一刻,磨砂玻璃被漆黑吞没。 轻而易举地……就像纯粹的黑色,那是不管什么颜色掺在一起,都会被同化的颜色。 和咖啡一样,黑暗深沉。 让她很是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