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2(2 / 3)

守爱拉开车后座把解言塞进去,自己对着还在风中凌乱的男人着重语气道:“不要怀疑,就是那个游逸生,尽管去问就是。”

上了车,陈守爱伸出手指重戳司机座上男人:“快开车,这些星探就跟狗皮膏药一样。”

夏之平当即发动汽车,他是短黑头发,皮肤很白,眼睛很幽邃,带着一点冷肃的气质。

这冷肃男人对女友颐指气使的态度很包容,他声音很冷,这是先天的音色造成的,他极力使自己态度温和些:“他可有打扰你?”

“我?”陈守爱发出一声笑声,“我一双长甲堪比剪刀手爱德华,这些人对我避之不及。”

她这才想起还没有给解言跟他做介绍,忙和他道:“这就是我在画室认识的新同学,解言,大陆来的小妹妹。”

陈守爱又和解言介绍夏之平:“这就是我男友,你看是不是一表人才。”

解言点头,她不能说话,只是微笑点头致意,夏之平通过后视镜见到并没有转头,一声冷硬“解小姐”传到车后厢。

他对除了陈守爱之外的所有人都冷冰冰,像隔着一道极地冰墙,而陈守爱是暖化极低冰墙的温暖所在。

解言第一次被人这样冷待,这感觉让她很新奇,这么多年来她享尽了美貌带来的便利,几乎使她忘记了美貌其实并不万能的。

至少眼前这个人就对她不感兴趣,这才正常,让她及时清醒美貌并不是万能通行证。

一路上陈守爱和解言讲述了她是如何跟夏之平相知相爱,她说国语自然不避讳被夏之平听见。

“你不知道,当时他简直不怜香惜玉,不过是小小剐蹭车祸他就要将我送到警局,我求了他好久他都不为所动。”

解言问她:你当时多少岁?

陈守爱满不在乎摊开一只手掌:“十五岁。”

解言无奈看着她:你又没有驾驶证,偷开汽车发生车祸,是个正常人都会送你进警局。

“我也不是故意的。”她绕着绑了彩绳的头发不好意思笑,“当时咪咪肠梗阻,我家里又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只能冒险拿了车钥匙去医院。”

咪咪是她最爱的狗,一只高大的德牧犬,解言不知道为什么她要给那样威风凛凛的大狗取名咪咪。

后来,眼见着咪咪在副驾驶抽搐不止,她一下子崩溃到到站都站不稳,一双烟熏眼妆哭成熊猫眼,夏之平叹了一口气抛下自己的事送她去了医院。

之后陈守爱才知道他那天本来要赶着去疗养院接患有阿兹海默症的阿公回家,因为碰上她只能拜托朋友帮忙,陈守爱为表感谢和歉意,每天放学之后就到疗养院去陪护他阿公。

再后来,他们成为朋友,再成为男女朋友。

陈守爱说这个故事的时候,眼里闪过一点泪光,她握着解言的手认真道:“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

“我想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你会不会懂。”

解言觉得自己应该是懂的,年轻男女相爱不是件很难理解的事,她看向前座正在认真开车的夏之平,他对陈守爱所说的一切一无所知。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靠谱,但一个人靠不靠谱是看不出来,得亲自相处才会知道,这一点陈守爱比她更有发言权。

她在手机上编辑好文字:大概懂,他应该是你当时的一道光。

“一道光?”陈守爱怔怔看着这三个字,她转笑:“解言,你真会说话。”

可不是一道光吗?当时的她没有父母爱护,只有叫咪咪的狗陪伴她十年,它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而夏之平救了咪咪,也救了她,因为这件事她这辈子都会感激他,就算以后有分手一天,她也不会去责怪他。

解言开了车窗,将头伏在车窗上,迎面吹来的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天色已经渐黑,汽车开上山道上就已经没有什么行人,所以她毫无顾忌的享受这夏夜凉风。

游太太爱不但爱听粤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