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夫人笑:“哪里是我找来的,是逸生带回来的。”
“他?”黄慈君惊诧,“他带回来的?”
“你别乱想。”
怕她误会,游夫人连忙给她讲明了来历。
黄慈君喝了一口咖啡,脸上这才温和下来:“原来如此,难怪这么乖。”
又乖又美,是块听话任人雕琢的美玉,她总算知道苏晓珍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没有人不爱经由自己创造的美丽。
解言回到卧室,第一次大喇喇四肢瘫在床上,可绷了那么久猛地放松,肌肉一下子不适应更加酸痛。
无奈,她又站起来,垫着脚尖又绷起来,真奇怪,反而更轻松些。
她又想到那位黄慈君女士,虽然对她严厉,但是对她又很认真负责,所以她并不反感。
黄慈君刚走进来的时候,娉娉婷婷无限风情,像极了古代仕女,美到让解言向往。
一时,她学着她的样子慢慢在屋内走起来,不需要老师鞭策,她自己就会学习。
难怪别人游沅说若她愿意做学生,必定人人好为人师。
到中午游沅回来,围着解言转了好几圈。
“真不一样!”
他摩挲着下巴:“完全不一样。”
解言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她感觉自己仍然是早上的那个她。
游沅同她说:“你不懂,只有男人才能看得出。”
游沅只觉得这礼仪老师真厉害,或许也因为解言太聪颖,不过一节课,她已经收获颇丰,举动之间,足以窥见些许独特悠然气质。
上午的礼仪课是居家授课,下午的绘画课需要外出到另外的地方,距离游宅半个小时车程的别墅区,一栋白色洋房很是显目,仿造上世纪英式风格。
昨天游逸生带她来过,认识了那位年轻的画家吴旋丽女士,穿一身棉麻长裙,头发梳一支粗辫。
她来自大陆,嫁给港城一家画廊的老板,如今在家里开辟工作室教授学生。
从游逸生和她的交谈中,解言知道了一共要上三十节课,每节课一千港币,折合的人民币几乎可以与她一期的学费相比肩。
今天是第一次上课,和解言一起上课的女孩陈守爱,一个开朗的中学生,年纪比解言大几岁,却已经是大人外表。
头发波浪卷,眼妆烟熏色,手上带着七八只戒指,短上衣卡到肚脐眼上面,超短裙刚好齐臀。
耳机里外泄着的摇滚乐带着让人心脏忍不住快速跳动的魔力。
第一节课,吴旋丽领着两个女孩到她丈夫的画廊,她留在办公室,让两个女孩自己自由游览。
解言停在一副油画面前,是吴旋丽那个叫《秋爱》的作品,一片广袤的秋收麦田立着耕作的男女,大片暖色渲染绘就,色彩温暖明丽,都说艺术家通过作品表达情绪,解言从她的作品里窥见她温暖内心。
“麦田真是这样吗?”
陈守爱走到她身边轻声问,说的是国语,解言闻言很意外转头看着她。
对方耸肩:“很意外我会说国语。”
她笑:“我父母都是大陆过来的,家里经常说国语。”
解言在手机上打字:你没见过麦田吗?
陈守爱摇头:“大城市哪里有农田,叫我认菜我都认不出。”
解言继续打字:我老家那边也不种小麦,但是会种水稻。
她小时候解耀宗就在自家水田里种了水稻,每到丰收时候,解耀宗就会赶着家里的老黄牛去把割水稻拖回家来。
后来解耀宗身体不行了,就把水田租给别人,那头黄牛别人都劝解耀宗送到屠宰场去回点前,但解耀宗却执意把它养到老直至死去。
他说:“世上万物都是有灵性,它在我们家任劳任怨十多年,咱们要有良心给它送终。”
这句话,解言记了很多年,所以她尊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