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苦命的孩子。”
“她还有您,您对她这么好。”游逸生宽慰他。
“我?”解耀宗重重的咳嗽一声,“我这个身体也不像以前了,能不能撑到看见她长大都难说。”
“我现在只想知道文贵生被抓到后能判多少年,要是只有几年的话,我死也要先带言言从文山村搬走。”
要走也该是文贵生走,怎么能让你们走?
话到嘴边游逸生又没说,这世界无耻之人太多,受委屈的永远是善良老实的一方。
“会判重的。”
游逸生向解耀宗保证,也是向解言保证,更是向自己保证。
住院第四天的时候解言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她一直执意穿长衣长裤,不愿意把丑陋伤口露出来。
文校长从她家带来的裙子被她全部扔在地上,她宁愿穿身上那身穿了好几天的脏衣裤都不愿意换穿上干净的裙子。
解耀宗哄着她:“咱们不穿不穿。”
把裙子收起来之后他就拜托游逸生照顾解言,自己出医院去县里的服装市场去买些合适解言的衣服。
游逸生坐在解言旁边给她讲不同蝴蝶的故事,她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听别人讲话时会看着对方的双眼,脸上露出认真的神情,也会适时露出该有的反应。
惊喜,意外,愤怒,哀伤。
和她聊天是很舒服的事。
但她不仅仅应该只是一个倾听者的,游逸生觉得像她这样充满心事的早熟儿童更应当去倾诉,从前有心事可以用微笑遮掩,如今她却连笑都不愿意笑了。
游逸生还记得前几天一群男医生进来查房是解言的惊吓颤抖的样子,像一只濒死的兔子,畏缩的抱着膝盖,挣扎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
她在抗拒除了游逸生和解耀宗之外所有的成年男性。
他们每一个人都让她想起那天张牙舞爪的文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