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她受惊似的下意识偏开头。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解言的眼神里露出惊慌羞愧的目光,慢慢垂下了头。
游逸生却早有准备,他说:“没关系的,言言,是小叔叔的错,是小叔叔没告诉你吓到了你。”
他走出去问护士拿了根吸管插到杯子里递给她。解言捧着杯子小心翼翼的喝水,眼睛却在偷看游逸生。
对方仍然温暖且包容的看着她,她心中畏惧悄悄散去了一些。
游逸生开始给她讲话:“爷爷三点多才睡,我们说话小声点不要闹醒他。”
“等下早餐想吃什么?小叔叔去给你买,包子?油条?还是面包?”
“现在还有哪里痛吗?痛得话要告诉小叔叔和护士姐姐。”
“……”
他喋喋不休的和她说话,她却并不感到烦恼,反而因为他温柔的语调慢慢放松下来。
解言看起来情绪还正常,两个人都暂且把这件严重的暴力伤害暂且抛到脑后去了。
小吴是九点钟和同事一起来的,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会手语的女老师。
“解言学过手语吗?”她询问解耀宗。
解耀宗点点头:“从她三岁起我就让她一直跟着村里一个会手语的老师学习。”
于是他们摆放好摄影机后开始开始做笔录,警察询问问题,解言的答案由手语老师翻译给警察。
“你认识犯罪嫌疑人文贵生吗?”
“见过几次,爷爷告诉我他以前和爸爸关系很好。”
“还记得你昨天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碰到他的吗?”
“下午放学以后,我在山下碰到了他。”
“碰到他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他蹲在地上说他腿受伤了,问我有没有药。我有一个创口贴的,我就上前准备给他。”
“然后他就来抱我,我想反抗却被他摔地上拖住脚,他拿一个很难闻的布捂住我的鼻子嘴巴,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说完,房间里很是沉默,谁都没有想到,罪恶的开始竟然是因为这孩子的善意。小吴气的问不下去,她同事把笔录单一把塞给她开始接替她问。
“你身上的伤是文贵生打的吗?”
解言点点头。
”可以说说他是怎么打你的吗?”
或许又意识到回忆案发经过对于这女孩太残忍,那女警又道:“要是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等你感觉好些了姐姐再来问你。”
解言却搅弄着手指,提起身上的伤她不安的蜷缩在解耀宗怀里。
她不想等以后再去回忆一遍那痛苦经历,她只想快点做完笔录快点结束这件事。
布着几个烟头烫伤的小手迅速的在众人眼前比划:
“被巴掌打,被掐着后颈,被拉着头发撞到床板上…”
在场的人都不忍再听下去,对于解言更是一种折磨。
最后她问了一句:“阿姨,我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