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3 / 4)

游逸生记得,她本来穿了一双纯白色的裤袜的。

而现在,她从上到下没一处干净的地方。

外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游逸生连忙脱下衣服给她盖住。

是文校长喊上村主任还有一些村里的人来帮忙,文校长看见解言的样子一下子红了眼眶别过脸去:“怎么……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是解言?”

为什么会是解言?

七岁的解言躺在爷爷的怀里听到这番话后,也很疑惑问为什么是自己。

在那个男人把她摁在坚硬冰冷的床板上,掐住她的后颈撕破她的裙子时他说出了原因。

“言言,谁叫你穿了这么漂亮的裙子,漂亮到让叔叔忍不住,叔叔对不起你。”

他学着解耀宗那样喊她,让她既反感又害怕。

原来长的漂亮和穿裙子就是有罪吗?她奋力想要反抗,却换来他更暴虐的对待。

他拉住她的头发把她翻了个面,那只比她脸还大的布着厚茧的手重重落在她脸上,把她扇的目脑袋一晃,耳朵嗡嗡作响。

疼,疼死了。

爷爷,救救言言。

爸爸,救救言言。

妈妈,救救言言。

没有人来救她。

她只感到身下一冷,凌冽寒风把她冻醒,她迟钝的看着文贵生把她的裤子塞到口袋里。然后解下了他的皮带。

她迟钝的大脑突然清醒过来,抬头就咬住了文贵生捂在她嘴巴上的手臂。

他根本不用捂住她嘴巴的,她本来就是哑巴说不出话,怪他太怕一点声音被外人听到,这才被解言逮住机会狠狠咬一口。

一时之间鲜血涌了出来。

文贵生用力把她甩开,解言脑袋又磕在坚硬的床板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想要呕吐。

“你咬我!”

文贵生露出狰狞面目:“小时候你爸就总是压我一头,他不就是会读几个书吗?”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给别人铺了路,过成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叔叔不想打人的,都是你和你爸爸逼叔叔的。”

他简直无理取闹,跟疯子有什么区别。

文贵生抄起皮带就往那床板上幼小的孩童身上打去,皮带落在哪里哪里就泛起红肿,更有些地方被皮带上的铁扣一刮渗出血迹来。

解言疼的动不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挨打,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要怪就怪你爸爸是解佑为,要不然叔叔也不会打你这么恨。”

沉重炙热的男人身子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上气,文贵生伏在她耳边恶毒道:“言言,谁让你刚见面时就对叔叔笑,叔叔最喜欢漂亮小姑娘的笑了。”

“再笑一个好不好?”

汗津津的粗糙手掌抚上解言小腿肚,解言不自觉的抽搐了下身子。

“小叔叔,救救言言。”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祈求,终于忍受不住疼痛晕了过去。

是游逸生的声音唤醒了她,她听见爷爷和小叔叔在找她,可她疼得身上一动都不能动,身下是柔软的灰堆,四周全是漆黑一片。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更不知道怎么让他们发现自己。

要是会说话就好了。

她再一次痛恨且厌恶自己身上的残缺。

直到她听见游逸生让她吹哨子,她才想起自己脖子上还挂着白天挂的哨子,她艰难且缓慢的把哨子拉出来塞到嘴边,用尽全力去吹动。

却仍然是很微弱的声音,她都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听得到。

直到她看见那熟悉的温暖的眼睛,一句温暖的“言言”后,一只温热的大手把她从黑暗里拉了出来。

她望着游逸生,这次是他救她了,用他送给她的哨子,就像她那天救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