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又很挤,密密麻麻挤在一处,用一个很老套的话来讲,真的像极了一堆拥挤杂乱的沙甸鱼。
就连带着腥味的黏腻气味都是一样。
游逸生皱着眉,终于钻进了那家熟悉的照相店。
上次他胶卷受潮后不能用了,就是在这里买的新胶卷。风韵犹存的老板娘还记得他,马上笑脸相迎:“今天还需要胶卷吗?”
他摇摇头:“今天来洗印相片,请问需要多久?”
老板娘这个英俊的年轻男子很有好感,她拿手指绕着紫红色的卷发笑:“平常肯定半个小时就好的,今天人多最快也要两个小时了。”
游逸生很客气道:“我可以等待。”
对方话锋一转:“倒也不用等,我可以帮你加急的,只不过——”
“我可以等待。”
他又说了一遍,打断了她接下的话语。
清俊的面孔上是淡淡的疏离,虽然还在笑但却不达眼底,让人注视着只觉得并不好惹。
“好吧,随便你。”
老板娘撇撇嘴,从里面叫出来一个摄影师来跟他对接后,又继续坐在柜台后看起了正大火的韩国偶像剧。
游逸生坐在外面的长凳等着,其实他自己也是会洗印照片的,只是人家这里是靠洗印赚钱的,哪里会让他自己来。
时间很漫长,一秒钟被拉长至一分,又变成一时,越来越慢,他观察那刷的惨白的墙壁,一只蜘蛛在结网。
暴风雨来临之前,天气仿佛也湿热起来,他热的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心中还是闷热,带着一些不自觉的心慌。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连忙打开一看,正是莫亭盛的跨洋电话。
急急忙忙,不像他平时的从容不迫。
他下意识就按了接听:“有消息了吗?”
“逸生,你的直觉果然准确!”
两个人的声音在同一瞬间碰撞在一起,游逸生呼吸有些急促,但还是让他先说。
“那个人,一共有过三次犯罪记录。”
“第一次是1995年因入室盗窃被判刑一年。出狱三年后又因为在公交车猥亵女乘客被拘留十五日,这些都是小事情,但你绝对想象不到他第三次做了什么事。”
对面传出一阵快速翻阅资料的声音,莫亭盛的声音同步传出:“2000年元旦,他在小学附近意图强|奸七岁女生未遂被捕,并且被捕之后警察从他的住所里搜查出大量的情|色照片,经审问后他道出照片都是他诱骗未成年学生拍摄的,而他在之后也被判刑六年,今年二月份才刚刚出狱。”
“逸生,文贵生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童|癖,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他在觊觎那位小朋友,那她处境一定十分危险。”
莫庭盛快速的说完,那片如死般寂静一片,半响他才听见游逸生回复他:“我知道了,多谢你。”
挂完电话后,游逸生猛地起身,他只觉得自己应该快点回去将这件事告诉解耀宗,还要告诉文姨,这样一个有犯罪前科的人怎么能继续待在孩子们的身边。
他连照片都来不及拿,匆匆放下钱后就快速离开了。
出门时,乌云已经飘到眼前。
坐在返程的班车上,游逸生两只手交叉握在一起,盯着外面暴风雨一样的天气,老式班车碾在崎岖不平山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大雨落下的时候一切动静都显得微小起来,外面噼里啪啦一片像是枪林弹雨般,车窗外的景象也因为密集的大雨变得模糊不清。
他看了手表,已经四点了,文山村小学三点钟放学,按道理解言应该已经到家了。
他并不犹豫,直接打电话给解耀宗,那边很快被接起:“谁啊?”
“解大伯是我,我想来问一下解言回家了吗?”
“小游啊,解言还没回家呢,应该还在路上,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