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巧合吧。”诸葛说道。 “是啊,或许吧。”船本达仁没心情争议这些,他意兴阑珊地叹息道,“你们听说过,派对强迫症吗?” “社交强迫症倒是听过,派对?”诸葛想了下,摇头道,“闻所未闻。” “其实就是字面意思,我太太她对派对无比着迷,甚至到了魔怔,上瘾戒不掉的程度。”船本达仁叹道,“也怪我,起初没有阻止她,但那时候还好,几十万,百万的,我都付得起。” “女人嘛,那有不花钱的,可是那好像是打开了了不得的开关一样,她钱越花越多,越办越上瘾,到最后甚至是自己掏钱也要办,就这样,她甚至开始负债,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其实我没打算杀她的,如果她肯跟我好好谈的话。” 船本达仁说着,脸上闪过一丝苦涩,这份苦涩渐渐扩散成了痛苦,“她居然说要跟我离婚,要分一半家产,更是放弃了抚养权,说是已经受够了累赘,大不了在找一个能负担起的老公。开什么玩笑!” “这么看,她是个名副其实的恶女,但你有很多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诸葛说道,“找个好点的律师,找调解,都能够和平离婚。说到底,你还是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认为自己能负担的起,直到发现不对才后悔莫及,不过男人嘛,尤其是成功的男人,不自大,不自信,那也不现实。” 诸葛对此,不做评价,赞同也好,不赞同也罢,人都已经死了,什么也没了。 “只是可怜了勇介,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夺走了他最爱的人的性命的,恰恰也是他最爱的人。” “我知道,我对不起他。”船本达仁痛苦地闭上眼,“警官先生,能等我跟勇介道个别吗?” “...可以。” “谢谢。” 毛利兰很清楚诸葛的用意,她并没有走太远,接到诸葛发来的信息,就与勇介回到了厨房。 “爸爸,你怎么哭了?”船本勇介扑到船本达仁的轮椅旁,伸手替他擦去眼泪,“不哭哦,我们再来玩游戏吧,祝福天国的妈妈。” “勇介....对不起....”船本达仁搂住勇介,亲吻着他的额头,抚摸着他的头发,流着泪道,“爸爸以后可能不会陪着你了,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你一个人....” 想到以后勇介真的是一个人了,他无言地流着泪,前所未有的悔恨袭上心头,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