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你爸爸上次受过那样的重伤以后……”

“我们今晚要去的是纽约的一个博物馆，”达米安不耐烦地说，“他不会分神去注意那边的情况的——而且信不信由你，只要今晚还是由蝙蝠负责处理事件，超人就不会随意出现在他面前，蝙蝠侠最讨厌超人干涉他的工作。”

“那我们是要去做什么呢？”

“拿一个小东西，”达米安想磨牙，但最终还是在朋友面前忍住了自己表现焦躁的小动作，“我要用它要挟蝙蝠侠解除我的禁足令，然后允许我在哥谭独自巡逻。”他在暗处把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哈，难道他们真以为他在刺客联盟待的日子是白费功夫吗？

达米安很有自信自己有分寸，不会轻易弄碎那个随时都能够毁灭世界的要命东西，事实上他确实也成功了，而且顺利得不可思议；另一边，蝙蝠侠做梦也没想到紧要关头上被自己的亲儿子来了这么一出。

“你小子，还有你，”因为警察工作而迟到了几分钟，正好看见蝙蝠侠抓住了两个毛头小子的夜翼收起武器，用带着手套的手点了点达米安，又点了点乔纳森，“你们完了，小子们。”他重复道，听起来像是在放狠话，然后迅速挪开脚步站到了旁边去。

——他可不想在火药味这么足的时候因为疑似偏袒两个臭小子而被蝙蝠侠迁怒。

“——禁足，”蝙蝠侠阴沉且愤怒的声音宣判了两个小家伙“死刑”，背景里是夜翼吹了声口哨，“乔纳森，克拉克会负责处置你。达米安，我要把你禁足到别的地方去——我现在认为福克斯中学听起来像是个好地方。”

在这次的洛杉矶地震事件中，明明布鲁斯给好莱坞艺术学院也捐了一笔钱，并期望着对方会给个机会为哥谭的艺术学院增添新鲜血液，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接受他的好意、主动把哥谭一所艺术高中的名额加进去，反而选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西雅图附近的一个小镇的中学，布鲁斯不明白它好在哪里（难道是哥谭附属艺术学院和福克斯中学比起来不够优秀吗？），但他清楚地知道一件事。

福克斯足够远。

坐飞机都需要十几个小时才能从哥谭飞到西雅图，这个距离和时间足够让达米安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他都为了自己做出了什么样的恶劣举动了。

用一个能威胁到人类存亡的危险物品来跟蝙蝠侠讲条件？天知道布鲁斯自己是因为什么放过了达米安。但这次就算是阿尔弗雷德也没办法为达米安说情了——他动了一块错误的蛋糕，可笑的是，它甚至不该被当做蛋糕。

时间被大发雷霆的蝙蝠侠定在了第二天上午九点，甚至不允许达米安有足够的六小时睡眠——当他们把烂摊子整理好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