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随波逐流,任由别人拿捏或者抛弃。 虽然一开始是很麻烦,但她却不可能让赵家的人插手,尤其是这个人是裴香兰。 见她抿唇不语,裴香兰便已知她的心思,却也没有尴尬之意,只了然一笑,语气柔软:“这些年来,我手头也攒了不少体己,有心想自己做点什么,可我到底见识浅薄,一直理不出个头绪,再加上后来遇到了你二叔,一来二去的,便就这么生生的耽误了。” 微微一叹,她情不自禁地抚着自己的小腹,似有几分惆怅,“可如今我不再是一个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过一日是一日了,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小的,我须得仔细盘算一下将来……” “而我现在的处境你也知道,虽说我自己不介意,可将来孩子到底是要有立足之地的……不论是儿是女,我这个做娘的,能为他们计划一分,便是一分……” 倒是一番掏心窝子的真心话。 赵昔微十分理解这种感受。 但理解是理解,要她贸然接受合伙,却是绝无可能。 别说是不知根不知底,就是知根知底的亲人,也很难一起做成买卖。 她之所以选择乔云浅,一是当时碍于身份不能亲自出面,而是看中了乔云浅是个懂分寸的人。 既不掐尖要强,也不软弱退缩,最要紧的是,在她身份卑微时,没有轻视过她,在她身份高贵时,也不曾巴结过她。 当然……崔玉容也个很不错的朋友,只是那姑娘没这份做买卖的心思。 “微姐儿。”裴香兰柔声唤道。 她望着赵昔微,眸光柔软得能掐出水来,让人有那么一个瞬间,竟然有不论她提出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的冲动:“我手头有三万两,你若是不嫌弃,就全部投进去给你做生意。” 赵昔微有些惊愕:“全部投给我?” “嗯……”裴香兰点点头,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这笔钱,是我当初的嫁妆,再加上后来自己做买卖,零零散散赚的家当。我谁都不曾告诉,连你二叔都没有说。” 她语气和缓但条理分明,显然是早就深思熟虑过了:“可我一个妇道人家,带这么多钱在身上,便如同小儿闹市抱黄金,一则是不安全,二则……” 她低下头,望着自己的小腹,手掌温柔地抚摸着它,“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可夜夜枕着黄金睡,夫妻反目的也不少……今生今世,我就只想和你二叔安安心心的过小日子,不再指望能有什么荣华富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