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寒症复发了?” “不是……”袁策才吐出两个字,一直没出声的柳寄山已皱了眉头:“太子妃?可是你之前信中所述的病症?”又脸色一沉,“那个药……” “是啊!”顾寒苏抢先截断了他的话,又不便当着别人的面直说,只含糊道,“也不只是药,师父您随徒儿一起去看看就都明白了!” “为师正有此意。”柳寄山将茶盏放下。 “不是太子妃!”袁策回过神来,抬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大声道:“是公主,公主病了!” “公主?”顾寒苏正提了药箱,听见这话面色一变:“灵犀怎么了?” “说是腹痛。”袁策一边翻身上马,一边对身后马车上的两个人交代着,“太医院一群太医诊了半天的脉,就是没个确定的说法。” “又是腹痛?” “又是腹痛……” 马车内,顾寒苏一脸惊讶:“师父,您是不是已经知道病情了?” 柳寄山眸光一闪,答非所问:“寒苏,师父听说,太子妃就是赵子仪的女儿?” “是啊。”顾寒苏更惊讶了,“怎么了?” “没什么……”柳寄山十指交叉,放在下巴处,眼底一片深沉,似外面那漆黑的夜空,看不清里面藏着什么情绪。 顾寒苏的目光迟疑了一下,落在他指缝上。 因为太用力,那里显现出了几道泛白的印子。 “居然是她……”柳寄山喃喃发出了声音,“我真没有想到……那孩子会成了太子妃……” 顾寒苏听得云里雾里,可看师父的神色,又不敢贸然追问,只好默然等着他往下说。 可他却突然又不说了。 顾寒苏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便试探性地问道:“师父,您认识太子妃?” “见过一面,不算认识。”柳寄山淡淡一笑。 “驾!”因是太子急召,驾车的马夫心急火燎,用力抽打着马儿,催得马车如生了翅膀一样,转眼间已驶出了街坊,入了朱雀门。 “车上何人?” “有令牌吗?” 守城的侍卫远远大喝。 袁策一马当先,亮出手中玉令:“太子有令,传顾大夫入宫!” “啊!”那人立即笑着赔罪:“是袁大哥啊!恕小人眼拙,您快请进!” “驾——”袁策没空理会他的谄媚,缰绳一夹,催马直入,众人只觉得脸上寒风袭来,那马车已过了承天门街。 车内,顾寒苏一脸错愕:“既然见过,怎会不认识呢?” 柳寄山低低一叹,没有说话。 就在顾寒苏以为他会沉默到底时,他又幽幽开了口,还是那样没头没尾—— “当年,我曾想把她带回赤金山,但她娘亲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