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叶迎话落,谢思蘅的手一抖,拿在手中的羹匙滑落碗中,发出了一声脆响。她面色苍白,像似受惊吓了一般看着叶迎道:“你说什么?”
一旁的流轻听到声音看向谢思蘅,她被自家主子现在的样子吓了一跳,有些错愕开口:“郡、郡主......?”
谢思蘅没有理会她,目光直盯着叶迎询问道:“叶迎,你刚刚说兄长下个月要回都城?!”
叶迎虽不知自己的主子为何突然失态,但还是重复了一遍:“是啊,郡主,世子来信是这么说的,奴婢猜想世子此次回京应该是为了您的生辰吧。”
生辰?回京?谢思蘅忍住惊诧,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问道:“现下是何年月?”
流轻和叶迎相互看了一眼,不明白郡主怎会如此奇怪,但是叶迎生性稳重,还是如实答道:“郡主,现下是天正十五年六月。
天正十五年?!怎会如此巧合,竟和那梦境中的时间一模一样。难道那不是梦,真的是前世?而自己真的重生了?
谢思蘅不禁想起了前世的情景。也是天正十五年,兄长谢思靖在踏归都城时遭受蓦然袭击,离奇失踪。此事传回京都后震动朝野,众口纷纭。
那时朝廷正打算举大军出征,而父王在那次出征,却频频遭逢败绩,城池连番受敌侵围,使得众多将士身死战场。朝廷见此情景便派遣使者前往谈判降城之事。但是不知为何才过数月就有一则流言弥漫开来,直指此次战败其实是父王与兄长叛国之谋。
而圣上在获悉此事后下诏彻查,并将父王暂扣以待审讯,谁知途中却称父王似是察觉事迹败露,怀揣逃亡之意以拒捕之态与官兵激烈交战,最后被当场击杀。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数日之后大理寺从王府里搜剿出数封父王与敌军勾结的信函,圣上大怒,下令查抄王府,一时间王府尽被抄斩。
想到这里谢思蘅瞳孔一缩,她顾不得其他立即起身吩咐道:“流轻,你去把南叔叫来,就说我有要事要与他商议。”
“好。”流轻看到谢思蘅严肃的表情得了吩咐立马向外跑去。
谢兼南是宣平王府的总管,他是老王爷在世时收养的孩子。当年老王爷救下他后见他孤苦伶仃,便留他在身边将他视为心腹之人,而他对王府也忠心耿耿。
叶迎看着谢思蘅眉头紧皱,也不敢此时出言打扰她。不出片刻,流轻就进来禀告说南叔来了。
谢思蘅说着走向外室的桌旁吩咐道:“让他进来。”
谢兼南进来看着座上的谢思衡,对着她作揖问候:“郡主。”
谢思蘅对着他摆手免礼,直接问道:“南叔。最近云州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谢兼南看向谢思蘅不明道:“郡主指的是......?”
“突厥。”谢思蘅直视谢兼南,目光毫不避讳。
谢兼南不知她此举意欲何为,但沉吟片刻还是对谢思蘅说道:“倒是有一些。据探子来报,近段时间大批突厥人似乎南下行商经贸,似是想与我们建立友邦,听说甚至到达了河东一带。朝廷对这戍边贸易也颇为重视,打算派刺史前往共同商议。”
他虽有点奇怪谢思蘅的话,但是还是如实答道。这就是身为下属的自觉。
河东?河东一带距离突厥边关路途还甚是长远,按理来说哪怕经商往来也不会过了雁门关那一带,为何突然来了河东。况且这两年朝廷和突厥关系颇为紧张,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候。谢思蘅她暗自揣摩。
难道行商是假?他们是冲着兄长来的?!想到此处,谢思蘅心里一惊,瞬间回想起前世的种种,似乎王府悲惨的遭遇就是从兄长出事之后开始的。
谢思蘅不安地继续问道:“那云州呢?云州的情况如何?父王那边有什么消息?”
谢兼南思索片刻后摇摇头:“最近我们都没有收到王爷的消息。”
谢思蘅目光黯淡下来,目前掌握的信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