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大晚上的外面剃头的馆子又不开门。 可这破辫子对于陈年人来说肯定是非剃不可的,否则陈年真怕晚上睡觉的时候被这辫子勒死。 于是陈年来到厨房里面点燃了油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先是将剃头。 可自己给自己剃头,刮的时候只觉得头皮生疼。 没办法,陈年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拿了猪胰子过了一下水,然后在头上好好的搓了搓。 这时再刮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疼了。 而且陈年越刮就越顺手,毕竟刀工摆在那里,现在只是刮一刮,只要熟练了,那就是手到擒来了。 不过好在现在夜深了,也没有人打这边经过,否则要是有人走在院子里往这边一瞧,一眼就能看到陈年目光呆滞的拿着刀给自己剃头。 吓都得吓个半死。 就算吓不死也得吓得尿一裤兜子。 当然陈年的目光呆滞是因为给自己剃头的时候自然要专心,反正用眼睛又看不到,哪里有多余的头发只能用手摸。 因此眼神就比较木讷一些。 直到摸着头上基本上没有发茬了之后,陈年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接了盆水洗去脑袋上和刀上的碎发。 随后又将地上的头发扫得干干净净,一起塞进灶火里面之后,这才满意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虽然把头发剃成这样有点凉快,但同时也多了几分清爽。 整个人睡觉的时候都踏实了许多。 只是陈年在躺下没多久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开始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 不用想,这肯定是那帮练武的人。 虽说自己是独立住宿,但是住的地方却和他们在同一个院子里。 在整个津武门也只有沉三和夫人是有着独立小院的,其他人哪怕就是沉三的儿子沉文那也得和师兄弟们住在一起。 仔细听每个人打呼噜的声音还都不一样,有的像是拖拉机,有的像是放鞭炮,有的像是拉风箱,凑在一起活脱脱的一个交响乐团。 但陈年的睡眠质量一向是非常好的,也就是刚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有些不习惯,但躺在床上听着听着困意也就上来了,这些有节奏的鼾声反倒成了陈年助眠的曲子。 就这样陈年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值得令人庆幸的是武馆里并没有养鸡,这些习武之人每天不用鸡叫就十分自觉的起床开始练功了。 而陈年也有早起的习惯,当他醒来之后,麻利的穿好衣服洗漱完就朝着厨房走去。 现在既然是在武馆之内,那就得给大家做早饭。 一天三顿哪一顿落下都不行。 来到厨房之后,陈年发现孙师傅并不在这里,大概是还没有起床,于是陈年就想着自己先整点儿…… 早上陈年打算给他们做粥,然后再炸点油条吃。 但就在陈年刚开始刷锅的时候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师父,您来了……” 每一个人走路都是有着固定频率的,而刚才那步伐沉稳但节奏并不快的脚步声一听就是孙师傅的。 “嗯……怎么起这么早?”孙福全显然也没想到陈年这么早就来厨房里了,毕竟刚来的那两天陈年可没有像今天一样早。 “这不是想着早点过来能准备点儿好吃的嘛,他们吃的好,练武也有劲儿。” “说的不错,不过你打算给他们做嘛?”孙师傅好奇的问道,早饭让陈年来做也没什么的,反正早上也吃不了什么复杂的饭菜。 “我打算熬点儿大米稀饭,再整点油条。” “你还会做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