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有六尺以上,形方、色青赤而四足,正面中央铭刻着个别扭的甲骨文字。 文字周边的纹饰,像是一副古地图,地图中有划分出许多山川,四围还有不少云海萦绕。 嬴政一见到这个大鼎,首次表现得有些不太淡定,目光凝重的问:“项家主啊!你这个鼎,莫非是……” “哦!它啊?只不过是我着人仿造出来的一个摆设。赵家主见多识广,难道是看出什么名堂来了不成?” 仿造?! 赵子虎听了就想笑,他是在咸阳看过九鼎其余八鼎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玩意儿应该就是货真价实的豫州鼎。 好嘛! 这豫州鼎都被项家打捞上来了…… 就算是假的吧。 项梁这意思岂不是在告诉人,他见过九鼎…… 仿造一个出来,是有问鼎天下的企图? 念及此,赵子虎就更腻歪了。 如今在场的人,能认出豫州鼎的应该没超过一个手掌。 无论他和亲爹,都不能这么快表现得太过突兀,指认出项家什么来。 否则,可能项家还有多少底细,都未探出来,就露馅了。 正因此,他没有去看亲爹什么反应,而是呵欠连连,让人感觉对这鼎兴趣缺缺。 嬴政自然也懂这道理,尴尬的笑着回应:“哪里?我只是看着这鼎颇为神异……” “又听闻传说,豫州鼎曾沉没于泗水之间,感觉有些疑惑,所以才有此一问的!” 项梁好笑的摆摆手。 范增亦摇了摇头道:“诶!传说仅仅只是传说。不能因我们项家庄建在泗水边上,就认定这鼎是那什么豫州鼎,被我们打捞上来的吧?” “长者说得在理……” 赵子虎附和声道:“那什么鼎多重啊?这泗水多深啊?爹。你该不会以为,啥东西都像那鱼啊虾呀一般,轻而易举就可以捕捞上来吧?” “嗯!如此说来,倒是我欠考虑了。项家主!实在抱歉,还请海涵。”嬴政沉吟声,揖手告罪。 “无妨无妨!” 项梁不以为意地笑了,引领众人继续深入。 只是,大家转身的瞬间,赵子虎察觉,范曾饶有意味地看了自己一眼,而项羽则盯着他的后背猛瞧。 这叫赵子虎感受到,有股子前所未有的压力施加在身上,他心想,项羽这小子该不会是打算找自己干架吧…… 就因为我俩的身形看着半斤八两? 他的纳闷,很快便得到解答。 进入正堂后,众人分宾主落座,一边叫管事项道奉茶,项梁就一边和嬴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起来。 话题不外乎是,“兄台在洛阳有何身份背景啊”,“为何会流落至此”,“又怎么会想到要投奔我们项家的”…… 这些问题,嬴政昨日黄昏与赵子虎、刘邦都讨论过了,自然应答如流,他却未曾料,项梁竟来了这么一句。 “哎呀!赵兄啊。既然你也是一家之主,就别说什么投奔不投奔的了!我也没那资格,敢拿你当门客、幕僚……” 项梁放下茶盏,声音透出真情实意来:“如若赵兄你真瞧得起项某,我们就交个朋友吧。你和家人也大可暂时安心在这儿住下,什么时候想走,我也不拦你!怎么样?” 赵子虎可没管老爹和项梁在扯皮什么,早在项道将茶奉上来之时,他牛饮了一盏后,就拉着吕雉离开了正堂。 刘邦见势,亦紧随其后而出,他也受不住如此正式的谈话。更叫他无言的是,那个叫范增的老头儿,总有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