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都能看出有可活动的关节。 相里月讶异极了,双眸闪着异彩,羽扇遮住的朱唇轻启:“此乃……” “禀少君!此乃公子为您特别制作的三件新婚礼物的头一件。”俏丽宫娥语笑嫣然的回答。 另一个也说了:“公子还让我们代为转达,说这玩意儿还不完善,否则就是八音盒了。” “八、音、盒?!”相里月喃喃自语,做为一个工科狗,她只稍微端祥,便知晓这玩意儿的妙用。 本非循规蹈矩之人,她当即将羽扇递给一个宫娥,捧过这玩意儿,尝试着转了转那发条。 两个小人偶各处关节立时随之抖了抖,相里月顿觉新奇,再次用力将发条转动数圈才放开。 “咔嗒咔嗒嗒……” 它们更加剧烈的手舞足蹈起来,然后就突然亲上了嘴儿,一亲即分,却一亲再亲。 虽只是两个小人偶,但如此露骨的动作,对于两个思想落后的宫娥而言,冲击力不可谓不大。 别说她们“呀”的一声惊叫,脸蛋通红,就是相里月自己,亦觉十分羞臊:“哎!这冤家呀……” 微怔后,相里月忙转移话题:“这是第一件礼物,那余下两件礼物呢?” “第二件礼物是由胡亥公子送上的。”两个宫娥都摇头,表示第二、第三件礼物,她们也不清楚是什么。 “可真有你的!还搞得这般抓挠人心?”念及此时小夫君肯定在暗自得意,相里月不由嗔怪起来。 恰于此际,身在盐台县官署大堂的赵子虎狠狠打了五个响鼻。 嬴政坐在正中主座,等待着新妇拜揖,见此,忍不住剜了怂娃一眼。 【你这不是感染风寒了吧?你说伱小子,昨晚还要连夜带老十八他们去后山搞那些灯干嘛……】 体会到皇帝老子这目光的意思,赵子虎抬手微摆,嘿然一笑:【不是风寒,是你儿媳妇在怨儿臣呢。】 【要额说,你就太宠她了。如此盛大婚礼,已经是抬举相里氏了,你还弄出三件礼物来。】嬴政翻了翻白眼,比划三根手指。 赵子虎一咧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他已经在这儿呆站了大半个时辰,可没兴趣再跟皇帝老子玩哑谜。 瞧这爷儿俩如此,罗列两旁的众爵臣亦内心腻歪,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着,希望这宗室顽虎可别在这节骨眼玩什么花活。 陛下能接受,我们这些老骨头可受不了刺激…… 这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心理。 在大堂的所有人又等了约摸两刻钟,才听得外头连声高呼传来。 “新妇进殿!” “新妇进殿!” 嬴政站起身,与赵子虎、众臣齐齐转身面向大堂外,九卿之太常侍江简上前两步,语气威严的喝道:“趋……” 大堂外,从车驾下来,刚走了小段路的相里月,立刻紧捧羽扇,行半跪之礼。 即是少君面向夫君走来,每迈一步,屈膝微颔首,并非真的膝盖着地的跪。 行至九步,太常侍又淡淡令道:“止!” 相里月随之挺起身,继续朝赵子虎迈步而来。 同来的王离、老相里等人却是待在了官署外,只有众宫娥紧跟相里月身后,踏入大堂。 到得大堂内,一对新人方面对面站定,太常侍才缓缓道:“揖……” 赵子虎朝相里月一揖手,相里月还礼。 接着,赵子虎手一引,便与略带羞怯的相里月微步徐行,往皇帝所在的主位走去。 二人行至嬴政面前,太常侍再次令道:“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