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待到今夜。” “看那顽虎嘴脸,定有所图,诸公切不可掉以轻心!”淳于越亦做出警告。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若要某违心,宁死保名节!”周青臣咬牙激昂道。 貂蝉见状,嗤之以鼻笑了:“这老倌倒是全然忘了,自己先前喊价有多响、多快……” 咕哝着,她忙是加快步伐,追上冷血十三鹰等人,见赵子虎打起呵欠,她更明白了。 子虎哥哥是准备睡觉去了,养精蓄锐,等着今夜看众爵臣的笑话! 相里月也晓得小夫君今夜有要事,回到临时营帐,便很识趣地找本书翻阅起来。 她其实也同众爵臣、貂蝉等一样好奇,这皇帝父子俩,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盛夏的夜幕,迟迟才降临到芝罘岛上,用过晚食,已是戌时初。 嬴政着近侍来召,赵子虎精神抖擞出了营帐,没走几步,就远远看到十数道人影,犹如丧尸般含胸驼背,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楼船上游荡而去。 再看看楼船右侧,天际那一轮毛月亮,他不知为何,蓦然想起某部经典影片当中,群尸拜月的场面。 海风一吹,赵子虎更不由有些渗得慌。 等他进入宫室一看,差点没给吓出毛病来。 只见一众爵臣,除了韩大忽悠之处,个个都是眼眶深陷、面容枯稿,好像一下午便都苍老了十来岁。 尤其是在这宫室点上两根蜡烛,烛火微颤又亮堂的氛围下,更别提有多渗人了,而且他们还笑得像一朵菊花。 嬴政坐在御案后,也状若痴狂,盯着面前那红烛,伴随明晃火光的映衬,活像一密教头子:“诸卿!觉得这火可好?” “好好!好得很呐!仅仅两盏,照得偌大的宫室恍若白昼……” “奇哉怪哉!某离此烛约有一丈,竟还能感受到温热?” “如斯神火,若能点得几日几夜,卖个一金,实不为过!” 赵子虎觉着这话就很周青臣了,忍不住好笑地问:“敢问周师傅。这烛若只能烧个一天一夜,又当钱几许?” “这是个买卖的问题?”周青臣第一时间把皮球给踢回去,他可不想再被这顽虎套路。 “嘶!看周师傅这样子,莫非是整个下午都心绪难宁?在担心会受什么刑罚乎?” 周青臣呼吸一滞,正要嘴硬,却听得皇帝出声招呼。 “吾儿来了。到朕这边来!周仆射,你但说无妨。” 这是一个信号? 周青臣瞬间领会到了,眉头微蹩,向同样疑惑的淳于越瞟一眼,见对方只是慢悠悠捋着须,他吞咽了下唾液,忐忑开口。 “怕也要百钱吧?捕猎大鱼,如此凶险。” 父子俩相视一笑,赵子虎在嬴政身侧跪坐下来,继而问道:“若我说,这每条大鱼能出三千斤油蜡,可制上万支蜡烛,还要广售予民。又当钱几许?” “且慢!公子言下之意,是要组织人手,出海捕猎这大鱼乎?不知这大鱼有多少?”淳于越稍一思量,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这大鱼之数嘛?或许无法估量,或许大秦周边海域,就只有几万条。我确实有要组建捕鲸业的设想!但这其中要有所限制……” 赵子虎一顿,才继续说:“因为据我所知,这大鱼需要两到三年才能产子一次,”每次只生一胎。若为大秦万年计,必须禁止滥捕!” “公子好气魄!竟对畜牲也有如此怜悯之心。”夏黄公赞道。只是他那圆睁小眼,再加上经受一下午精神折磨,半死不活的样子,跟要吃人无异。 “捕鱼制蜡,广售予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