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露丝丝也不明白黑蛟为什么非得杀了他们。

其实原因十分简单，因为……他们驱使的兽群不跟龙普普好好说话！

杀了人，烛九没有离开，想了想，将两只银龙剥了皮。

“有这个回去她应该会少骂两句吧。”

他没有自己应对象群，庞大的敌人就意味着庞大的利益，这得回去问问龙灵梦，不然怕是要挨两回骂。

烛九料想得没错，他在兽群里找到那对捡漏的母女时，龙灵梦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语言攻击。

至于他为什么不怕龙普普出事，并确定龙灵梦能找到的，

“就这群小瘪三也想破我布下的保护阵？根本不可能。”

“你还能耐了是吧？烛九，你干的这是什么事？简直是大脑萎缩都做不出来，他们是破不了阵，那你想没想过普普会面临多大的神识冲击？独自面对兽群会不会害怕？”

龙灵梦红了眼，甚至拔出了剑，“她才三岁啊，三岁你懂吗？一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孩子！来来，我们今天单挑一架，打完散伙！”

烛九这下是真慌了，散伙？

以龙灵梦的那颗黑心，还真能逼他跟龙普普解除契约！

“不不不不，龙儿，你听我说！”烛九躲开龙灵梦的攻击，急忙解释，“我看到你们过来才走的，真的。你不是说要保护城里的鬼，已经来不及了，我先去杀了三个驯兽师。”

“老子信了你的邪，烛九，你骗谁呢？”

烛九见自己谎言被识破，干脆也不狡辩了，扔出两张银龙皮，“他们的师父来了，还带了上千头长毛象！”

泰六一听长毛象，也不继续装‘战利品’了，“师父，长毛象战力和耐力都超强，我们打不过！”

烛九连忙点头，“对对对，我们赶紧避一避。”

“麻麻，抱抱！”龙普普有些害怕地看向远方，“它们好凶。”

不是为了其他的，更不是怕长毛象，只是单纯地怕女儿的神识再次受到冲击……

龙灵梦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抱起龙普普跳上泰六的背，又冲烛九道，“你去通知金鳞他们，在山谷深处那棵歪脖子树汇合！”

说罢就走了，龙普普小脑袋趴在龙灵梦肩上，朝烛九吐了吐舌头。

烛九认命地冲进了城里，怒气下也不知道撞翻了多少凶兽和驯兽师。

带着金鳞两个离开朔风城时，那些驯兽师根本追不上，也没有余力去追。

为了泄愤，他甚至以头撞烂了岩石砌的城墙，看得金鳞都头皮发麻。

一个时辰后，一场真正的死战在朔风城前拉开了。

药无羁站在悬崖的最前方，俯瞰下方蝼蚁般的众鬼与人与兽，心生悲凉。

“多年前，我也见过一些战场。

有一回想要阻止一场争斗，却被人利用。

赢了之后，厉渊跟我站在万丈高的城墙上，下方尸横遍野。

我问他我是不是做错了？你猜他怎么回答的？”

龙灵梦见过的死亡多了去了，末日那可是一座城一座城地死人。

可能是这些经历，让她失去了这般共情的能力。

“该发生的谁也阻止不了，战争从来不是一个人或一方势力愿不愿意就不会发生。”

药无羁回头，在寒风里微笑，“是啊，你们的回答几乎一样。不过他对我说，本性决定做法，我只要对得起自己内心就行。”

“那他可比我大度多了，”龙灵梦让烛九带泰六进洞府去处理凶兽，活的吓一顿放进鬼君山圈养，死的整理好别腐烂了。

“你呀，总是说自己自私，凶狠，可实际上又不愿意错杀无辜。”药无羁微笑摇头，“你可知道这些鬼和人身上多少都有些业障未清，用你们人族的话来说，多半是死有余辜。”

“那你瞎忙活个什么劲？”龙灵梦在升起的火堆上烤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