媱,目光阴狠威胁道:“若是你们胆敢追上来,我立即杀了她!走!”
岂料话音刚落,他脖子猛然一疼,喉咙里没说完的话变成了几声变调的咕噜声。
一根锋锐的金簪子从侧面毫不犹豫地刺入他的脖子处,没入极深。
“大人!”
中年男人面色赤红,呲目欲裂,目光僵硬地移向不知何时贴近的萧意欢。
没了金簪,萧意欢一头长发披散而下,浓密柔顺垂在脸侧。她唇边带笑,眉眼弯弯,芙蓉面溅上几滴鲜血,看起来像极了话本子里的山精野怪取杀凡人性命。
见到此番场景,西南兵反应过来后顿时慌了。有几人举起刀就要向萧意欢砍去,被身边的铁浮屠制止住。
萧意欢慢条斯理地将金簪子转一圈后才拔出来,接着又眼睛都不眨一下,再一次捅了进去。
她手上力道加大,轻笑道:“卫嫣然也是怎么死的,你和你主子倒是有缘分。”
“噗通!”
随后萧意欢松开手,任由中年男人软倒在地上。
“还等着什么?”
萧意欢冷笑着看向周围西南兵:“尔等不过寻常百姓,家中亲眷俱在,被反贼逼着上战场。朝廷不杀降兵,尔等自行离去归家即可......还是说,你们要为西南王拼上自己的性命?”
听了她这番话,西南兵面面相觑许久。
朝廷一路上势如破笋攻破仙留,已经在西南军队中造成了极大的压力。明眼人都能够瞧出来,如今天下的胜算在朝堂。
他们只不过是应征入军的平头百姓,拿些军饷俸禄度日罢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西南王当了皇帝,荣华富贵也轮不到他们享受,他们又何必要为西南王拼命。
这么想着,这些西南兵躁动起来,纷纷放下手上的刀剑往山林间逃去。
萧意欢叫住意欲追击的铁浮屠,让他们先处理地上的尸体。
挽媱跑到萧意欢身边,紧紧地抓住萧意欢的手臂,面上惊魂未定,说不出话来。
萧意欢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反应过来自己手上脸上都沾了血,皱起眉头走进帐子里那湿帕子擦拭干净:“前面还有多久才能结束?”
挽媱还没从方才危急的情况中缓过神,摇摇头低声道:“奴婢不知,应当要不了多久。”
结果朝廷攻破锦州城的一战持续了整整一天。日落时分,城外大军终于控制住了局面冲进城中。
西南王见大势已去带人狼狈窜逃,卫绛风带兵追出城,在城外十几里密林抓住了他。
卫侯骑在马上一箭射中前面马车马匹的小腿,大马哀鸣一声撞上一旁的树木,马车这才堪堪停下来。
柳氏额头上破了个口子流血不止昏死过去,卫启和卫行洛倒是还清醒着,被铁浮屠押送回锦州城王府地牢中关押起来。
一切都皆大欢喜,除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石崇死了。
这个将军忠诚于对自己有恩情的王爷不愿意投降,最后被卫绛风刺穿心脏,坠马而亡。
第二件事便是吴川收了重伤,中途被人抬着送下战场。
一道巨大伤口从他脖颈处一直划到了胸口,吴川强忍着剧痛与敌人厮杀,最后差点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萧意欢看着吴川凄惨的样子脸都黑了,张行楷连忙把人抬下去救治。
西南王府地牢修得不错,位置隐蔽。铁浮屠一圈圈包看守,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若不是作为朝廷反贼,西南王这一家子必须被押送回京交由皇帝处置,卫绛风早就杀了他们。
他眉目舒展,有些遗憾地将沾着盐水的鞭子扔向一边的铁浮屠。
西南王以及卫行洛身上全是深可见骨的伤痕,瞧着凄惨无比。剧烈的疼痛早已让他们昏死过去一次,但马上就被人泼了一桶冷水强行清醒过来。
柳氏在旁边倒是没有挨打,哆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