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既然能防着西南军下毒,自然也就能料到他们可能会对后方粮草下手。
当天晚上,烧毁粮草的西南军摸黑绕路过来,还没走进小道就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结结实实。
周围火把重重,卫绛风带着人过来,看看数十个被压在地上的西南军,挑眉挥手道:“杀了吧,尸体挂在阵前,讨个好彩头。”
仙留城一计不成,反而打破了让两边互相试探暗自焦灼的平衡。
两日后一场暴雨,马蹄关城门大开。仙留城五十万守城大军倾城而出,没有半点预兆追击而来。
他们沿着山谷而下时,四周苍郁寂静的山林霎时间滚下无数巨石。一次砸死数人,也连带着堵住了前面的路。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弓箭从两侧飞速而来,上面涂抹的剧毒凶悍无比,沾上一点便迅速面色胀紫,昏死过去。
好啊,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遭殃的是军队前段,中间大军与指挥部已经后面乌泱泱的军队都好着。西南将军见这情况,拔出剑指着两侧山岭,高声呵斥道:“有埋伏!都给我停下!上山给去搜!”
闻言,两侧的将士纷纷拿着刀向山上跑去。
吴川一身银色的软甲,见到这一幕娃娃脸上依旧挂着笑:“卫侯,人来了。”
卫绛风则眼眸黝黑,视线一错不错落在前面中阵指挥处的马车上。
外面动静实在太大,马车帘子掀动,一张肥胖的脸探出来,皱着眉瞧着周围的场景。
扶南使臣养尊处优惯了,可不会领兵打仗。他之所以敢坐在这马车,全是因为自信这一段路是安全的。
他觉得对面只有不到他们一半的兵马,绝没有胆子会在这一段路上主动出击。
卫绛风看见马车里的那个扶南人,猜也能猜出这人是什么身份。
他没发一句话,背过手去下黑羽箭,搭弓将弓箭拉满如满月,肩膀绷紧,瞄准了那人眉心。
霎时松手。
利箭呼啸从众人头上飞掠儿过,不偏不倚正中那人眉心。
扶南使臣双目瞪大,鲜血流了满脸,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变仰面往后倒在马车里面没了气。
他周围的随侍都是扶南人,见此场景都是用扶南语惊恐嚎叫出声,连滚带爬上前查看使臣的尸体。
卫绛风原先预料的也没错,因为语言不通又彼此陌生,西南军和扶南军原本相处的就不融洽。
扶南使臣出的乱子一下子就吸引了周边扶南将士的注意力。一转头看见自家使臣死了,顿时也开始发慌,手上乱了动作。
作为主力的扶南军突然滞泄下来,整个战场局面都变了。
铁浮屠与陇西军都是萧齐赫赫有名常胜军,骁勇非常,一下子掌握住了局面将西南军打得步步后退,隐隐有溃退之势。
卫绛风放下弓箭,他身边的吴川早就带人加入了底下的战局,杀得满盔甲都是血。
有几个西南军爬上这面陡峭的山坡朝着卫绛风冲过来,卫绛风右手顺势握住佩剑拔出,轻松将其抹了脖子。
他抬腿横踹一人的心口,那人自斜坡滚落一连又带下去两人。
看着局势差不多,卫绛风收剑,眸光冷锐:“停手,撤。”
取巧只能逞一时之快,这次对面伤亡最起码过十万人,已经到了卫绛风的预期。
朝廷军令行禁止,卫侯发了话后都是且战且退。一步步甩开敌人,撤离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山谷。
这场突如其来的中截袭击发生的时候,萧意欢正待在附近镇子的一家客栈里。
她这几天没有掺和军营里的事。
在两天前的一个晚上,萧意欢又犯了头疾,带来的一盒安神香燃尽之后被卫绛风压着手脚强行熬过一夜,再后来更是发了一天的烧,人昏昏沉沉个,神志不清。
这下子卫绛风说什么都不愿意让萧意欢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