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能尽自己之力,尽萧齐子民之责。”
萧意欢凤目线条流畅狭长,眼尾微微扬起,眼睫浓密。她瞧着陈瑶瑶,色若泅血的唇瓣微勾:“是吗,你要做什么?”
“臣女与诸位女眷意欲同京城附近的善堂一起,为军队炮制药材,为外出征战者的家眷照看农田,收养战死者的子嗣。”
陈瑶瑶眼瞳清澈,直直望向萧意欢声音坚定:“善堂为各地衙门所辖,臣女恳请殿下相助。”
“好啊。”
对面女子毫不犹豫地应答倒是叫陈瑶瑶愣住了。
“军饷吃紧,户部若是拿不出余钱供养你们购置药材,所有流帐就从本宫私库里出。”萧意欢抚摸手上的护甲,瞧着一动不动的陈瑶瑶,挑眉道:“你可还有什么事?”
元昭公主与传闻中恣睢跋扈、操|弄权势的样子大为不同。
陈瑶瑶回过神,掩下头回答道:“臣女谢殿下成全。”
萧意欢不甚在意地挥手,立刻有人围上来将陈瑶瑶带下去。
陈瑶瑶再次谢礼,跟着前面的仆从出了元昭公主府。
她坐马车回到自己家中,在门口正好撞上了下朝归来的沈观。
陈瑶瑶如今见到沈观已经很是平静。
其实现在想来,她往日对于这个男人的恋慕也无非只是年少慕艾,贪图书生俊美皮囊罢了。
她对着沈观颔首:“沈大人。”
沈观面容依旧美如莲花,玉树临风。他温和地看着陈瑶瑶,说道:“可是又替老师抓药回来?”
陈太傅年纪大了,又遭遇了种种波折,身子骨大不如以前。尤其这几日白天夜里温差大,常常生病。
陈瑶瑶自小看医书,懂一些药理,都是她亲自为父亲抓药。
谁知陈瑶瑶这一回却出乎他意料,摇头否决道:“不,我方才是去见了元昭公主。”
沈观面上清浅的笑意收起来一些:“殿下?”
“我与诸位好友意图在善堂打理药材送往前线,元昭殿下宅心仁厚,答应相助。”陈瑶瑶说着说着,觉得对面人的神情有些古怪:“沈大人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高见?”
“不。”沈观很快就把听到萧意欢时心中的一点微妙收拾干净,再开口时面色如常:“只是殿下也曾对我多次相助,有些感慨罢了。”
陈瑶瑶点点头,转身朝自家府邸大门里走去。
沈观也欲转身离开,却不料刚迈开脚就听见身后女子清亮的声音:“那次从春日宴下来,我随父亲到你当时的住处拜访,无意中看到过你书桌上挂着的牡丹图,灼灼其华,风姿冠绝。”
陈瑶瑶眼中带笑,没忍住转身看着自己少年时仰慕的人,打趣道:“今日到跟前看过,果真是如此,甚至更胜三分。”
沈观这回当着是没绷住温润名臣的样儿,僵住身转过来,苦笑道:“误会误会,我绝无这般想法!”
“沈大人说没有便没有吧。”陈瑶瑶笑了笑:“只是人生在世本就波波折折,倘若真遇到心仪之人也切莫犹疑,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便是,莫要徒留遗憾。好比当初我对大人,如今向来心中也觉得坦坦荡荡。”
说完,陈瑶瑶便笑着转身走了,留下沈观一人站在原地叹息。
而元昭公主府里,陈瑶瑶走后吴川摸了摸下巴,感叹道:“这陈家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没想到性子倒是坚韧,没被先前的事拖垮。”
“嗯。”
萧意欢兴致不高,应了一声后就没再说话,独自靠在椅子上垂着头盘算北边的战事。
可挽媱站在一旁,瞧了出她心里不高兴,也知道她是为什么不高兴。
原本自从卫侯出征以后,每隔三四日就会有一封书信由鹰隼从西南送过来,可这几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已经足足有五日不曾收到过信件。
殿下嘴上不说不提,心里却有些焦躁。
从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