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找人仿照不难。唯有传国玉玺,精细无比,轻易仿造不来。
可惜他们团团转,翻遍整个御书房,砸毁了不知道多少瓷器匣子都没找到传国玉玺。李家大儿子浑身冒汗,彻底失去耐心,拔出刀架在王德全脖子上,威胁道:“老东西,说,玉玺在哪儿?!”
王德全垂着头,肩膀处被拧着按在地上,狼狈至极也不肯交代玉玺在哪里。
“好!果真是一条好狗!”
李家大儿子见这阉人胆敢如此,怒从心中来,毫不犹豫挥刀,下了王德全被迫伸直的手指头。
血液飞溅,断指落地。
皇帝余光见着这般情景心中悲凉,其他人不为所动,依旧急躁地四处翻找。
王德全疼得嘴唇全白,一张讨宫里主子喜欢的胖圆脸抽搐几下,愣是咬紧牙关没发出一点声音,很有骨气。
所谓主辱臣死,他跟随陛下这么多年,忠心耿耿。见皇帝中年体弱重病,还遭自己儿子下毒陷害,已经是气恨不已,恨不得将这群反贼剥皮抽筋。
于是大太监连帽子滑落一侧也顾不上,狠狠往面前人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从喉咙里迸处高高的呵斥:“逆贼!尔等定受千古骂名!为世人唾弃!”
他的声音穿过门扉,叫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正好铁浮屠将李家妇孺压上前来,萧意欢冷下脸,突然扯过一个被人抱在怀里的小孩。
“来,哭给你阿爷听。”
萧意欢掐住男童的脸颊,声音骤然轻下来:“不然本宫就挖掉你娘的眼睛。”
挽媱走到一位妇人前,抓住她的头发逼迫其抬起头。她将留着血迹的剑刃贴在妇人眼眶下,作势要往里面扎。
五六岁的小孩已经被眼前的阵仗吓破了胆子,一听萧意欢这话,当即就哇哇大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