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皱在一起。
巡防图记录了西南一直到川地沿路军营关卡的布局,有朝一日卫绛风挥师南下,这将会是重要的依据。所谓卫绛风对此破费心思,几年前就开始布置,这才在前段时日通过西南王一位心腹将巡防图拿到手。
对付外人,卫绛风手段与光明磊落不沾边。他手里扣着那人一家老小的性命,又许诺将来清算西南后给他一定官职,这才把人捏在手里。
但这封西南百里加急传过来的信件却说,他们的人查探了川岭及北多个驻点,发现那里并无军营驻扎,也无关卡设置。
卫绛风这些年也在西南军中待过,对于各个派系军队了如指掌。他双眼微微阖上,思索一会儿这片地方应该驻扎的军队:“川岭为中土向西南之咽喉,驻军以万计,如何没有关卡军营。”
西南王府手里握着西南大部分军队,剩余军队归属朝廷,寻常都在府县中。朝廷西南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受令。但是西南王毕竟是藩王,除非周边小国突袭,否则西南王调集军队需向朝廷请示。
而这件事最不同寻常的地方在于,最近西南周边并无展示冲突,各国属地都安静的很。那么重要的一道关卡,怎么会没有驻军?
徐峰也纳闷,他摸着下巴:“藩王属地上的兵马消息都要上报,那老贼按捺不住自己调军,怕是不想让朝廷摸清楚他的牌面。这件事可大可小,需要往上报给皇帝吗?”
“西南王府异心已久,军事布谋往往不按照朝廷为准。”卫绛风颔首,瞥他一眼道:“与皇帝说又有什么用处?”
“你说得也是。”
徐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帐帘外有脚步声逐渐靠近,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徐峰咽下到嘴边的话,方才脸上深沉的神色消失不见,又是那份忠君爱国的老实模样。
来的人是徐峰手下的一位将领,站在外面禀报山林各处布谋状况。各个险要之地,包括抓住人质供出的守备地点都已经安排妥当。
卫绛风抬手取下一旁架子上的盔甲披上,神情冷下来,挎剑大步踏出营帐。风猎猎而来,雨水冲刷着外面铁浮屠的旗帜,黑压压一片沉默的将士站在大雨中,气势磅礴,顶天立地。
这雨估计要连着下多日才会停,而现在天色越来越昏暗了,拖下去到了晚上,大雨密林,更不利于铁浮屠行事。
一旁的铁浮屠为卫绛风牵来高大的战马。
卫绛风一手拽着缰绳,动作利落翻身而上。他注视着铁浮屠,下颔紧绷:“铁浮屠奉朝廷喻令清剿山匪。遇之不降者,杀。”
他也不多废话,说完后长靴踢马,率先冲出去消失在大雨中。
他身后只带着带着一小支铁浮屠,更多的铁浮屠军在这之前就已经分散成小部分随着向导进入密林中。
铁马蹄狠狠踩踏飞溅一地泥水,徐峰紧跟卫绛风之后,掏出腰间的鸣镝。
一声锐响,鸣镝冲天而上,接着密林将四面八方此起披伏响起呼应。
之前地方守军对进行围剿没能够成功,就是因为这些土匪对于密林里的状况非常熟悉,还布置了不少陷阱。战斗进行的时间一长,正规军很容易被拖没战斗力。
山上的人一开始还以为来的只是普通官兵,照常按照老办法应对。却不想这次来的都是些黑黝黝的重甲怪物,铠甲刀枪不入,手中重枪每挥动一下就能搅烂一个人的肚腹。
铁浮屠强军过境,势如破笋一座一座拿下山匪营寨。
没过多久,卫绛风就站在最大的一座宅子里,手里染红的长剑毫不犹疑刺入土匪头子的心脏,手腕顺势翻搅叫人断了气。
他抽出剑,顺手抖落上面的血迹。
底下铁浮屠的将领一个个回来禀告,不过一个半时辰,山匪已然全面溃退,战局结束。
徐峰拿起水壶往嘴里灌水,喝完后一抹嘴感慨道:“都说这里藏着将上万穷凶极恶的山匪,现在看是地方军这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