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就要面圣禀报此事,叫大人拦下了。”
吴川嘿嘿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大人安顿好了老人家,差人快马加鞭去核查此事...哦,对了,此事在没查清楚前不宜惊动圣上,大人就叫人通知了东宫,调令用的是储君腰牌。”
东宫那边一听这事,立马察觉出其中微妙。太子万分关切,态度异常积极,甚至还派了人同去。
和聪明人打配合就是水到渠成,卫绛风这一出戏把各方拉下水借力打力,叫人不得不鼓掌叫好。
萧意欢并不意外太子的反应。
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这是所有人心照不宣地事实。在这种情况下,朝中对太子却不是人人心悦诚服。
尤其是宋家党羽,他们斡旋其中与李丞相针锋相对,拉扯了不少人拥护三皇子萧轩盛。
德妃以往被宋贵妃压制,如今三皇子又跳出来挡住太子的路。这母子二人以及他们身后的李家,对三皇子和宋家都是很得牙痒痒。
有机会咬下三皇子一块肉,他们自然比萧意欢还要急切。
萧意欢也是知道这个道理,她思索一番而后说道:“萧轩盛不是傻,此事若是真摆在了明面上,李锐和人头落地,他一直拽在手上的户部不保。”
自古以来户部都是富得流油的好去处,萧轩盛把控户部这么多年,又纵容李锐和勾结白仙教侵占买卖公田,三皇子府的财库怕是早早撑满了。
正是因为知晓其中的好处,萧轩盛绝不会容许户部落入东宫手中。
萧意欢此话一语成谶。
太子能马上反应过来的事,三皇子又怎么会看不透?
萧轩盛先是把那多管闲事的徐峰从头骂到脚,随后拿起茶盏狠狠砸在跪在底下的李锐和身边。
滚烫的茶水随着瓷片溅开一地,打湿了中年男子的膝盖。
“殿下!”
李锐和却顾不得烫,急切道:“不能叫这事查清楚啊殿下!”
“你闭嘴!本王能不知道吗?!”
萧轩盛气得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衣袖同帘帐上垂落的珠子撞在一起,带起一片声响。
他几步走到李锐和身边,蹲下来:“你平日里做事小心谨慎,怎么这次会出这种漏子?嗯?!”
李锐和面色也不好看,他自知理亏,也怕掉脑袋:“...是白仙教的那群人突然开了大价钱买田。南边那几个县府的人看了他们要的数额后分了标码,未曾想这次会没处理干净。”
萧轩盛听了这话后更是怒急攻心,恨不得拎着李锐和的耳朵骂:“你糊涂啊你!”
“猎场刺杀的事刚过,父皇眼里揉不下沙子,已经下令清查白仙教徒。在这种节骨眼上,你怎么还敢和这些人有来往?!”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是没有要清剿白仙教的时候了。”李锐和咬牙:“事关田产,其中隐情那徐峰和西南王庶子怎会不知。他们如此行事,分明就是要和殿下作对!”
萧轩盛看着他,算得上俊朗的脸上透露出几分阴狠。
他轻轻说道:“徐峰也许是多管闲事,可是那个新侯爷却不见得。”
元昭公主和这西南王府庶子的纠葛传的满天都是,尤其是权贵圈子里,信不信是另一回事,该知道的却是全都知道了。
李锐和是萧轩盛身边的老人,他清楚萧意欢与主子的怨怼,闻言吃了一惊:“果真是元昭公主让那卫绛风如此行事?”
“若不是,他为何要沾手这种麻烦事。”
萧轩盛自诩了解男人共有的心思:“他是靠着萧意欢才一跃而上站在现在的位置,毫无根基,自然要牢牢抓住公主府这根浮木。”
“就为了元昭公主,不惜得罪您和宋家?”李锐和有些犹疑:“元昭公主就算是再得圣上宠爱也是一介女子,掺和不了政事......”
萧轩盛闻言冷笑:“那你还真是小瞧了萧意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