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他眉头皱得更深,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
“这,这位小哥,别这么看我呀,我就一跑腿的,我……”他是夏知雨前几天招来的店小二,昨晚他们老板夏知雨救了个男子,似乎是因为被冻伤了,今日夏知雨便叫了他来喂药。
还未上来时,他还在寻思一个大男人怎么还需要人喂药,待看清之后他这个只负责跑腿没什么见识的小二不免被吓了一跳。
“老,老板,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啊……”
夏知雨但笑不语,凑近他耳边道:“他是杀人犯……”
因此,哪怕他被绑着,店小二也不免害怕,央着他希望他能安分点。
只是,还差两步时,店小二不知为何,竟觉脚下一滑,还未反应过来就因失了重心,满脸惊恐地直直倒了下去。
他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微挪了双腿,便看着店小二下巴磕榻沿,碗中汤药洒落……在了他脸上,又滑落至胸前。
纯白的里衣顿时沾了一大股药味。
夏知雨在不远处看得愣了愣,按照正常的摔倒轨迹来看,这碗汤药应是会洒在床褥上吧?
难道是她的物理学学得有问题?
夏知雨扶了扶额,“你下去招待客人吧。”
店小二如释重负,不顾还在疼痛的下巴,一溜烟便跑没了影。
夏知雨踱步过去,心中斟酌着怎么开口:“那个……”
“有事?”不顾脸上的汤药,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夏知雨。
夏知雨顿时被呛了一下,这一下的感觉比白寒露还难相处。
“无事。”
“既无事,为何不松绑?”
“有事。”夏知雨又道。
“奇怪的女人。”他道。
夏知雨不满道:“奇怪的男人,大半夜掉进湖里,还得靠我好心捞你。怎么,我这一弱女子,担心你是做了坏事才投湖谢罪,我自保而已,怎么奇怪了?”
“罢了。”似是习以为常,他也不再说话。
夏知雨心中暗叹,这敛眸的模样看着倒是有点可怜。
“我去寻张帕子擦一下吧。”
他淡淡道:“男女有别。”
夏知雨眯眼笑道:“我还不愿碰呢!”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下了楼,就这么晾着他。
祝清霜一见夏知雨,便凑过来问道:“知雨,我听小二说了,你怎么把他给绑起来了?”
夏知雨神色认真道:“事有蹊跷,当然得留心。”
“我看他倒是挺倒霉的,失足落水差点死掉,好不容易被人救起,结果又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祝清霜思忖道,“怎的比白寒露还可怜?恰好两人都生得不错……”
夏知雨微微一愣,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也没在意祝清霜对两人的赞叹,“清霜,你刚刚说什么?”
“我看他挺倒霉的?”祝清霜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又复述了一遍。
“对,倒霉!”夏知雨双手一拍,突然语调升高,这不正是送上门的倒霉人士?